见徐明远不说话,白墨楼看着窗外的北新湖风景,也是沉默无语。
毕竟都是年青人,这几天又是每天在一起喝酒,也是很快将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既然已经决定以科举入仕,今后还入不入江湖不说,如何也要混成人上人,省的甚么人都敢上来戏弄威胁。
白墨楼听此,面色稍缓,端着茶杯,手指在杯沿悄悄摩挲,点了点头道:“本日之事李立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也不消过分担忧,你现在是书院的门生,并且能扯上曾家这张皋比,另有我白家站在身后,想来那李立新也不会轻举妄动。”
更加可贵的是白墨楼不过十七岁的春秋,有着深厚的家世,为人却没有涓滴娇纵,给人睿智沉着的感受。便是当初他说出死当谥文正的狂傲之言,徐明远没有感觉他在说大话。
这些年云游天下,徐明远见过了太多短长的人物,不说草原上教了他一式飞剑的诗剑仙李太白,当年他还见过南诏王觉乐凤,和吐蕃公主同帐饮过酒,一个成都府副都督之子,实在他真没有放在眼里。
“云台司?”徐明远轻念一声,不过他对大宛朝中官制体味的未几,只知朝中有三省六部,而各道又以节度使为主官,其下各州县分设刺史县令。这云机令徐明远未曾传闻过,不过既然白墨楼这般说,连李立新都要顾忌,想必权力不小。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啊。”徐明远笑着摇了点头,不过对于卫佟的话还是认同的。
不过徐明远内心实在一向有些迷惑,想了想还是看着白墨楼问道:“小白,你白家将军代出,连李立新都练了几手三脚猫工夫,你为何不练武呢?”
“白墨楼,你能说出这类让我感觉听着还行的话,还真是可贵,冲你这话,我敬你一杯。”周斌杰听此,眼睛一瞪,端起酒杯对着白墨楼说道。
徐明远也清楚白墨楼是为了本身好,沉吟了一下,开口解释道:“这不是情势所逼嘛,便是方才我不脱手,卫兄能够挡住那沈飞,因我而让白家反目李家,我也于心不安。恰当露一点獠牙,也免得甚么人都把我当作软柿子,动不动就上来捏捏。”
在徐明远看来,白墨楼才干不消多说,能够持续三年夺得书院辩论第一,名声连长安国子监都为之震惊,可见其才学之高。
入了书院,踏上科举之途,便不再是江湖。为人处世,随之也多了很多端方,不成随便逾矩。
但你不一样,曾清怡和你的那档子事你本身清楚,且不说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便是曾夫子想护着你,以夫子这些年淡泊办事的气势,恐怕一时候也不好护你全面。”
白墨楼倒满一杯,和周斌杰一同一饮而尽。
两人晓得徐明远曾去过南诏以后,也是暴露了一些了然之色,不然徐明远也不成能对南诏如此体味。
“甚么二品,若不是沈飞弃刀不消,胜负还两说,我看三品都不必然有。”白墨楼一口饮尽杯中酒,声音清冷的说道。
白墨楼的话听着是嘉奖,语气却带着讽刺,嘴角的嘲笑更是让这酷热的气候都冰冷了几分。
徐明远见此,也不勉强,三人又谈了一些闲话,又是聊了聊早上的辩论。本日本就是庆贺徐明远夺了辩论第一,以是来这天霄阁喝酒的。
酒菜上齐,徐明远让那小厮先下去,三人三杯酒下肚,话匣子也是渐渐翻开了。
三人同时看向站在一旁的卫佟,周斌杰笑着说道:“卫佟,你说如果你和远哥比武,谁胜谁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