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桐院,徐明远径直到厨房炒了三碟小菜,饭是书院的食堂送来的。三人坐在梧桐树下吃了午餐,徐明远刷了碗筷,又提了一壶凉茶,才是满足的躺在了树下的躺椅下。
转眼间已是三日畴昔,明天便是书院的每月一次的辩论的日子,徐明远换了件半旧青衫,一早就到了书院。
徐明远的房间不小,倒是被满屋子的书塞得满满的,除了两面墙从下堆到顶的书架,床头,书桌底下,窗台下,都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书卷。
徐明远伸手挡了挡有些刺目标阳光,在人群里找到了昂首看天的白墨楼和站着都快睡着的周斌杰。
并且北黎草原多么宽广,一旦北黎往北撤去,大宛又如何能够支撑数十万将士的粮草补给。
待到钟声再响后,等曾清怡出去了一会,徐明远才是快步向着桐院走去,他才不想像昨日那般被世人视作眼中钉。
且不说现在西域诸国蠢蠢欲动,吐蕃强势崛起,南诏不宁,光是北黎的数十万部落马队便不容小觑。
……
徐明远便是认出了此中一辆是蜀州刺史府里的马车,至于其他几辆,无不是蜀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以一国之力同北黎一战,即便是最后胜了,那也不过是一场惨胜,大宛恐怕就要民不聊生,十室九空。
徐明远被师父有些自相冲突的话弄胡涂了,以曾清怡的资质,又如何会学不会那一剑呢。如果她真的学不会,那李太白又如何会求着做她师父呢。
道观正殿供奉着一座泥塑的太上老君神像,因为年代长远,徐明远师徒又不加补葺,上面的彩绘已是脱落了很多,显得有些败落。殿中除了一张供桌,两张蒲团,再无他物。
“那小瘦子天生繁华命,好个死当谥文正的白家小子。”没等徐明远问话,清玄已经是起家,一手拎着酒葫芦,回身抬头看着繁星似锦的天空,摆了摆手道:“好了,老夫要观天象了,你小子从速滚蛋。”
徐明远把曾夫子给的两本书放到书桌上,把油灯挑亮了些,这才坐下当真的翻看起那本还没有看完的策论百篇。
下午的课和早上相仿,徐明远听着那教习讲完,便是开端低头看书。他列了一份首要书单,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将这些书多翻几遍,那两个月后的秋闱也就有些掌控了。
徐明远没想到只是书院的一次辩论便能让一州刺史亲身到临,更稀有位城中权贵相伴,可见这辩论受正视的程度。
白墨楼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扭头看着徐明远和周斌杰微嘲道:“这规定书院自五百年前安平天赋生立书院便定下了,如何,你俩还想颠覆了不成?”
只是和上马提刀便是兵士的北黎人比拟,大宛安宁繁华的日子,毕竟是让大宛百姓多了几分落拓和傲然,少了几分彪悍和体力。
看来是明天的故事讲得好,另有那一式飞剑的引诱充足强大,以是明天曾清怡也没找他费事。
书虽多,房间却不显乱,分门别类的书卷占有了房间的绝大部分空间,却让人感受井然有序。如果有识货的人进了这个房间,必定会被那一本本随便放着,却能够是前朝孤本,贵重古籍看花了眼。
本日没有先生升堂讲学,统统课都在教斋。书院的课程很广泛,除了儒家典范以外,诸子百家、讲武、水利、算数都有传授。
见套不出甚么话来,徐明远也不再多问,转而将本日在书院碰到的人和事说了一遍。
进了书院大门以后,有一处平整青石铺就的宽广石坪,此时已经站了很多书院门生。而石坪旁的一棵十丈高的老槐树下,此时摆了十几张太师椅,另有两张矮几,几上笔墨纸砚齐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