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等三人都进了书院,在那石坪上站定,便是有识字的小吏上前来查抄他们的名帖。名帖是书院三天前发的,上面记录了各位门生的信息,算是证明身份之物,如果没驰名帖的话,就不能插手院试。
郑直和马志萧在书院诸生当中算得上有真才实学之人,郑直入书院才两年,按例是不成插手院试的。不过他常日月课和辩论都表示出了极高才学,学业凸起,以是能够插手。
徐明远也是认出了这捕头恰是郭采玲他爹郭东城,便是走到白墨楼身边,看着那捕头笑着说道:“郭叔,此次书院院试本来是你带队来查抄呀。”
诸生逐步进入书院,而那小吏也是一一查对诸生的信息,分发坐位号。
这二人在前次的辩论之上对徐明远都有好感,以后也是一同饮了两次酒。不过这二人出身虽不算贫寒,但和那李立新、谢宏比拟,还是有着云泥之别,以是之前徐明远被人出言讽刺,也是没有挺身而出。
这一队刚好是那王大勇和郭捕快查抄,那王大勇昂首见白墨楼插队,面色顿时一沉,竟是不接白墨楼的名帖。不过没等王大勇说话,那郭捕头已是微微弯着腰笑着接过白墨楼的名帖,脚下还踩了一脚王大勇的脚背,笑着看着白墨楼说道:“这位公子,我们还是先查抄一下箱子里的东西吧。”
白墨楼走到最前边,比及那两个捕快将那名门生的东西都重新放回竹箱,表示他能够出来以后,径直便是将手中的一张名帖递向了阿谁年青捕快。
曾夫子和孙学政一行人走到诸生面前停下,一名教习表示诸生温馨以后,那孙学政便是开端发言。
徐明远和周斌杰跟着白墨楼径直向着中间那条步队的最前边走去,排在前面的诸生固然有目露不满之色的,却也无人出言禁止。
捕快多是目不识丁之人,以是名帖的查抄还得进了书院以后,别的的专人来查抄,他们卖力的是物品的查抄。
被郭东城踩了一脚,纵是心中不肯,那年青捕快还是接过了白墨楼的竹箱,细心地翻看起来。
查对了三人的身份,那小吏便是给了他们三人各一张写有坐位号的纸条,表示他们在这里等待这,这纸条上写着的便是他们本日院试的坐位号。徐明远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丁丑二字,应当是按着天干地支摆列的。
太阳已经垂垂升起,徐明远和白墨楼、周斌杰三人站在一颗树下,避开阳光的晖映。这七月的天,已是愈发酷热了。
因为本日的院试要持续一天,以是诸生都会带一些糕点吃食。捕快的查抄除了笔墨纸砚以外,还要查抄身上穿戴的衣服是否有夹层,乃至连糕点都要一个个掰开来,可见为了制止舞弊,朝廷的防备如何周到。
“孙学政当年科举时,曾院长便是座师。”像是晓得徐明远在想甚么,白墨楼轻声说道。
徐明远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如此,倒也说得通了。座师是科举之时,插手科举测验中试的举子和进士对于主考官尊称。此次院试也一样,如果他们能够上榜,那这孙学政便是他们的座师。
郑直和马志萧也是对之前没有出言表示了歉意,不过现在他们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这树下,已经是表白了态度。两人都称得上君子,也算是徐明远在书院除了白墨楼和周斌杰之交际友的算是干系好些的朋友了。
不过让他绝望的是,徐明远带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分歧端方的,更没有甚么夹带之类的东西,只能是重新帮他清算好了,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