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利的婚姻,盛宠的式微,表兄的开罪,各种不幸纷至杳来,可不就是“下风”么?
百里落秋水般的瞳眸不易发觉地眯了眯,一丝杀意一闪而过。
百里落拍了拍黎贵妃的手,却还是对墨问道:“妹夫,我那婧儿mm也真不懂事,一传闻赫表哥返来了,竟连本身的夫君都顾不得了,唉,妹夫你可别多心哪。”
百里落抿嘴一笑:“母妃,如何说他也是婧驸马呀。”
黎贵妃嗤笑:“婧驸马?呵呵,落儿,就他阿谁半死不活的模样,你觉得皇后会让他持续兼并婧驸马的位置?”
黎贵妃听罢,掩嘴一笑,摇点头指着春翠道:“这丫头鬼灵精还不知羞。”
黎贵妃笑得更高兴,赞成地看向春翠一眼,又问百里落:“落儿,驸马看起来是斯文漂亮,或许性子里如狼似虎,不知洞房夜可有弄疼了你,新婚伉俪要节制一点,如此才气悠长,晓得么?”
走在这红墙黄瓦的大兴宫中,沿途是身穿银甲的御林军,或者行色仓促的宫女寺人,墨问的一身藏青色锦袍显得非常格格不入。身边的两个宫女固然向着她们的主子,看起来非常忠心,却明显视他为不成信的外人,或者,无关紧急的废人。
晓月的声音固然极小,墨问却将这骂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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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黎贵妃点点头,声音里却带了些许怅惘,“你能嫁给韩晔,母妃也算了了一桩苦衷。”
“母妃的意义是……?”百里落收了笑,很有兴趣地问道。
待一群人走远,晓月气得一顿脚,大力地啐了一口,暗香忙拉住她,眼睛朝墨问瞥了瞥,使了个较着的眼色,晓月这才忍住,却还是无声地骂道:“一群狗仗人势的贱人!”
百里落寂静不语,黎贵妃仿佛体味她的忧愁,偏头看着她笑道:“落儿,你放心,就算阿谁病秧子真的死了,你的婧儿mm也嫁不了甚么好人家。哪怕是嫁了贵爵将相,能逃得了被指指导点么?一个克夫再嫁的孀妇,谁能拿她当一回事?如此,你内心另有甚么不高兴的?”
百里落挽着黎贵妃的手,兴趣极好地说谈笑笑,风过处,飘来脂粉的香气,有浓有淡。她们身后的一群宫女走过三人身边时,颇鄙夷地瞪着晓月和暗香,神情非常不屑。
宫中的权势勾心斗角,每天争风妒忌两面三刀都属普通,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这两个宫女的心直口快想必是受百里婧影响,而现在这般忍气吞声,不过是因为她们的主子不在,或者,主子临时落在了下风――
黎贵妃适可而止地收了笑,牵过百里落的手,拍了拍,道:“落儿,母妃方才说的并不是打趣,你胸口的剑伤还没病愈,驸马如果个别贴的人,必定会好好照顾你,至于房事,来日方长嘛。”
转眼,黎贵妃又规复了笑容,轻巧地迈开步子道:“走吧,落儿,我们去瞧瞧好戏,看看阿谁恶妻现在是如何焦头烂额。”
百里落笑:“母妃,你多虑了,驸马很体贴,他很心疼我的。”
黎贵妃冷哼了一声:“我太体味阿谁泼妇了,她的眼里怎容得下一粒沙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阿谁泼妇不会让她跟一个废料过一辈子,以是,墨相的至公子毫不成能是最后一个婧驸马!真不幸,不晓得还能活几日。”
黎贵妃打趣道:“落儿,你这撒娇的本领是越学越好了,连母妃都快被你的柔情打动了,驸马待你如何?这里没有外人,你且与母妃说说。”
百里落笑开了:“母妃告诉了娘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