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落地以后不久徐家就写了信过来,成心亲上加亲,只是当时两边都心知肚明徐家求的是次女。
萧氏微一点头,正要叫曾珉尽快把事情定下来免得再出甚么幺蛾子,姗姗来迟的徐氏便扶着大丫头金柳的手到了。
萧氏点了点头,儿子的言外之意她都明白。
“儿子是信母亲的,二丫头的婚事,母亲既然定下了,儿子绝无二话,别说皇后娘娘还赞了好,就是陛下说不好,儿子也听母亲的。”
福娘手里还拿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水仙,圆圆的腰就被身形更加滚圆的三女人曾兰抱了个健壮。
“媳妇来得晚了,还求母亲疼我,饶我这一回。”
吴嬷嬷瞧着倒是与昔日里没有甚么分歧,还是是老成慎重的模样,不晓得的还当她这趟差事也办的极其顺利。
旁人多数还是因为感觉半子他日或可青云直上才许以爱女,她倒是看准了徐家二房没有一个顶立流派都人才才把二孙女许畴昔,也难怪徐氏不乐意。
都没有提早知会一声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口说死了二孙女的婚事,也不免老二这会儿难堪。
他有些游移的问道。
“她品性不佳莽撞无谋,别说高嫁,就是嫁进家世比我们家稍低一点的人家都不免有朝一日丢人现眼。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她嫁回舅家,即便夫婿没有本领,却能阖府把她当金枝玉叶一样供起来,日子也舒心舒畅。”
曾珉叹了口气,却也晓得母亲说的在理。除非靖平侯府夺爵,徐家绝对不敢对二丫头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乳娘教了好久,曾兰总算把这个词念的又快又好,这会儿大大的眼睛都笑成了新月,眼神亮亮的望着福娘。
毕竟老大伉俪前后脚去了以后,那些收益不好或者风险太大的财产都由她或者亲家做主盘了出去,留下的都是些轻易打理的,这几年也一向平安稳稳,俄然之间出了这么大事儿她没法不起狐疑。
他这个对女儿们不敷上心的父亲都感觉内心不是滋味,何况徐氏这个当娘的人?情感失控是人之常情。
徐氏却没有理睬他,望着萧氏当真的说了下去:“媳妇也不是妄加测度,林家出的事儿非论真假,起码闹的人尽皆知,传闻陶家世子夫人也为此事回了很多次娘家。世子夫人自家就有大笔家业要打理,又要为娘家的事情忧心,有所忽视也是不免的,不然如何先前铺子就不见亏空?”
若非萧氏积威颇重,下人们并不敢在她面前妄动口舌,这些婆子丫头们一定不敢你一言我一语的狠狠编排曾珉伉俪一场。
她风雅一笑,安然说道:“媳妇有些话也不晓恰当不当说,但母亲一贯慈爱,媳妇也就直说了。侄女的私房帐本子虽说是由奶娘奶公拿着,铺子的巡查打理倒是托到了陶舅爷那边,这不是本身的家业,打理起来如何能经心?”
一听萧氏如此说,他面上不由有几分庞大,游移的看了看两排雁翅侍立在屋里的下人,直比及吴嬷嬷把人都支了出去才踌躇着说出了心底的设法。
反正府上明眼民气里都清楚,老夫人一贯就看不上二夫人。
二人好歹相伴多年,曾珉又不是不晓得徐氏几年前就开端惦记侄女福娘的东西,听她说这些话只觉面上无光。
一进门,曾珉几近连头也没抬,直接就跪下请罪:“儿子不孝,怠慢了吴嬷嬷,母亲如何罚儿子都行,只求母亲莫要气坏了本身。”
曾珉是与吴嬷嬷一同返来的。
见亲手带大的二老爷连声请罪,吴嬷嬷也不由上前一步,安静说道:“奴婢不感觉委曲,也确切没有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