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再说她也离不得姜明山。
姜柔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人,听到这话,只感觉自负心被人踩在地上摩擦,她受不住,当即就气得痛哭出声。
陈氏难堪地看了眼老曹氏。
凡是老曹氏拉下脸,他就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么一想,她眼泪汪汪地看向老温氏,“二奶奶,二娘都在这儿住那么多年了,这儿就是她的家,您和二爷爷要有啥事儿,让二娘白日去做,早晨返来住好不好?”
筹议到最后,老温氏依了姜柔的说法,不逼着陈氏搬归去,但陈氏白日得去二房洗衣做饭服侍公婆。
这儿是陈氏的家,那姚氏算甚么?
见老温氏咄咄逼人,她担忧二娘一个松口真把本身许出去,红着眼圈哭吼道:“没人管我,那我自个儿管自个儿好了,甚么娘家侄孙,我不嫁!不嫁!行了吧!”
老曹氏若无其事,端个簸箕坐到门边哈腰捡豆子。
老曹氏被她吵得脑瓜子嗡嗡,将手里的簸箕重重往地上一磕,人没转头,话说得却很有分量,“当年娶莺娘子,二房手头紧,大礼小礼,满是我这儿出的钱,把钱算清楚了,媳妇儿你们随时领家去。”
老温氏被她这一嗓子唬住,半晌后,呵呵嘲笑,“你真把自个儿当作香饽饽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要不是背靠着大郎,谁家钱多了没地儿放非得上赶着倒贴来娶你?”
她固然不待见陈氏,但如果陈氏能把长房搅得一团糟,将来老曹氏被气得两眼一闭,姜明山也只能来贡献二房了。
姜柔哭得更大声,眼瞅着陈氏不顶事儿,只能朝门口喊,“奶奶――”
老温氏啧啧两声,只感觉三观被震碎。
老曹氏对此没有任何定见,到底姚氏才是她正儿八经的儿媳妇,现在妙娘都走了,姚氏还一小我住在老宅,日子一久,不免叫人笑话。
这意义很较着了,姜柔不是不乐意嫁么?那就分炊,把长房二房完整扒拉清楚,此后姜柔也别妄图攀着姜云衢飞上高枝儿。
姜明山在外头闲逛了半天,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转回家来,刚进堂屋,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到姜柔在一旁絮干脆叨,吵架的内容姜明山感觉烦,没兴趣听,但听到陈氏被要求回二房服侍,他顿时沉下脸来。
想着,陈氏更加感觉委曲。
瞧见这架式,陈氏只感觉非常糟心。
……
这些年跟着姜明山,甚么好的都紧着她,不免养得娇气,一想到要去本身不肯去的处所,内心别提多闹腾了。
究竟也确切如姜妙所料,姜明山找个借口脚底抹油溜了出去,陈氏不想让男人绝望,只得硬着头皮劝老温氏,说妙娘的婚事都还没下落,哪就轮得着柔娘了,再说本年刚及笄,半熟不熟的,如何着也得再养个一年半载再考虑婚事。
------题外话------
越想越愤恚,陈氏神采变得丢脸起来。
她固然不喜好老曹氏,可这老太婆常日里话少,耳边少了很多唠叨,要真回了二房,老温氏非得把她当牛当马地使唤。
姜柔完整放了心。
……
感激路大神、感激妃妃,感激乔乔的小礼品,感激小蚂蚁的评价票,破钞了,么么哒(* ̄3)(ε ̄*)
姜柔最不想陈氏归去,因为陈氏一走,她娘就得返来,要她跟她娘阿谁恶妻脸对脸地住着,这日子一天也没法儿过下去!
陈氏刚想说句话,就见老温氏一记冷眼斜过来,“另有你,娶你过门是让你来给二房传宗接代的,儿子都十八岁了,还赖在这儿做甚么?打明儿起,你给我滚回二房去,该你干的活,一样都不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