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伽靠在树上挥动着小棍子不让江氏靠近,这时赵氏赶了过来,一把拉住江氏将江氏甩在地上。
赵氏瞪了江氏一眼,转头去看江妙伽,却见江妙伽满脸大汗,渐渐蹲了下去。
赵氏也不说她了,等盛盛取了水来,谨慎喂给她。
江妙伽嘲笑:“那我还该谢你不杀之恩呢。”她向来都不感觉欠江氏甚么,要说欠那也是陈家人欠她的,上辈子欠她一条命,这辈子好歹活了下来,可她却不敢健忘。
那边江氏从地上爬起来,扫了眼江妙伽又看了眼凶暴的赵氏,吐了口唾沫往自家围场那边去了。
“他婶子你如何样?”赵氏焦心问道。
信里江沉先是絮干脆叨的说了本身在上京的近况,又问江妙伽现在如何样,然后还写着给未出世的外甥筹办了些小礼品随信一起。到最后则说他在兵部也有一二老友,等沈思阮返来他可想方设法帮他升职离开军户。
沈大娘见她肯用饭了,本身也好歹吃了一些。
可这会江氏还虎视眈眈的坐在围场的另一头,赵氏干脆也不走了,拉着孩子一起坐在树荫下,等着其别人过来。
江妙伽想听到沈思阮的动静,听到陈语嫣的话先是绝望,接着也欣喜起来。
好吧,江妙伽现在确切看不起江氏。
这会儿江妙伽也缓过来了,“嫂子你不晓得,江氏此人最喜好得寸进尺,我如果对她低声下去,她本日能把我骂进泥巴里。”
而看江氏面上的皱纹和粗粝的皮肤便知陈家日子不好过。想也晓得,有个好赌的儿子,日子又如何会过的余裕。
幸亏肃州这个季候雨水少,气候阴沉,收起来的粮食晾晒起来也便利,江妙伽身子重干不了重活,只能在围场看着晾晒的粮食,偶尔拿着木铲翻翻。
到了八月中旬,地里的庄稼逐步成熟了,江妙伽帮不上忙,只能看着沈大娘忙里忙外的带着雇来的人收庄稼。
现下他们最体贴的就是沈思阮的安然了,没甚么比他的动静更首要了。而陈四爷是在李百户手底下当差的,说不得陈四爷从李百户那边得了动静也说不定。
沈大娘从内里返来,放下斗笠,道:“这场雨来的真是及时,如果再早晨半个多月地里的庄稼就不好了。”
七月的气候闷热而枯燥,西北这边已经好久没有落雨了,江妙伽看着院子里的树木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叶子,想着远隔千里的夫君,不免有些难受。
“你疯了。”赵氏也不管江氏是否是长辈,直接指着鼻子骂道,“好歹也是你亲侄女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
唐大婶一家和沈家干系夙来就好。唐家嫂子赵氏一听呼救,那孩子道:“娘,是沈家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