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没有!”我又用力指了指,“算了,钱给我,我替你买吧,你去十字路口捡点干树枝甚么。”
“我不要跟你走,我底子没爱过你,统统都是你一厢甘心罢了。”
第一次做这类事情,内心不免有点惊骇。眼看着吊瓶滴完最后几滴,我帮萌姐拔了针头,我俩就急仓促地往阿谁可骇的十字路口赶。
“顿时到了,冥钱,冥钱没有,如何办?”萌姐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豆大的汗珠子从她脸上流下来。
“萌姐,快把阿赞教你的经咒念三遍。”快点,我就要拽不住了。
“来吧萌姐,给我,”我接过火机,右手大拇指用力往下一按,“噌”的一下,火苗一下窜起来点着了手里的冥钱。
“我没时候跟你解释了,老奶奶,你是人是鬼都跟我没干系,我也不找你费事,就来买点冥钱?等着用呢”,我心想没工夫跟他废话了,从速买完从速分开这鬼处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萌姐已经腾空飞了起来,要不是我拽着,估计早都飞走了。“救我,救救我”,她的手脚不断地挣扎,用乞助的眼神看着我……一边哭一边喊。
“啊……啊……我不走,我不走,我是真敬爱你的。”阿谁男人收回痛苦地呼啸,不断地反复着这句话,萌姐嘴巴又动起来,也就十来秒时候,银光不见了,风也不刮了,佛牌和萌姐跟侧重力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烧掉了,烧掉了,如何了?”
“快点烧钱包。”她看看我,把钱包和照片一起扔进了火堆里,终究这统统伴跟着一滴滴眼泪化为灰烬。萌姐竟然哭了,莫非真是舍不得了吗?还是被吓哭的?我正暗自揣摩着,沉寂的夜里传来了一个粗暴的声音“你,你,为甚么要分开我?莫非,莫非,你不爱我了?我对你不好吗?我们再有几次便能够团聚了,敬爱的,敬爱的,敬爱的……”
Oh,mygod,平生还是第一次被同性抱这么紧,看在你不幸的份上,算了,就把老子健硕的双臂临时借你用一下吧。“别哭了,萌姐,这里阴气太重,我们还是回病院吧,走。”我扶起她往前走,一走到阿谁店铺跟前的时候,就感觉有一眼睛盯着我看,或许是被刚才的场景吓着了,猛一转头,阿谁老太太面无神采的用她那双金鱼眼瞪着我。我去,这老太太过么时候眼睛这么大了。瞥见老太太我才想起来冥钱的事,摇摇萌姐的胳膊问:“给你的冥钱都烧洁净了吗?”
“就在那,上面写着甚么,阴,阳,店。”她这么一说搞得我也有点含混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哇。
正说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咦,她那脸有点黄有点青,眼袋拉得好长好长,浑身被整块白布包裹着,这老太太竟然还戴着金项链和金耳环,我勒个去,这大半夜的,也不怕被人打劫嘛!
“你别焦急,那路口中间有个店铺,亮着灯,我们畴昔看看。”
“萌姐!我看是猛姐吧。”我小声嘀咕着。
我拉起萌姐的手,头也不抬地跑,刚跑了两步如何也跑不动了,脚像灌了铅一样沉。
佛牌,对,想起来了,我伸手把佛牌举到脸前,我的牌竟然投射出一道光,那道光里有一个血肉恍惚的男人正向着我们跑过来,伸手从前面抱住了萌姐的腰,那男人赤裸着上身,肋骨凹凸可见,他瘦得皮包骨头,活像个骷髅,眼睛、鼻子、嘴角都留着血。
大姐,我还是刚入门的毛头小子,啥本领没学啊!的确是泥菩萨过河,本身难保。如何办、如何办?我急到手心直冒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