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槑不睬他,伸手拍了拍吴明的肩膀,吴明疼得差点叫出来。他冷冷的看着薛槑,紧咬着腰,心想好小子,明知我肩膀有彻骨针,还来折磨我,改天也让你吃点苦头。
心软是病,得治。
谁知倚翠一把抱住薛槑大腿,跪地告饶说二少爷千万不要,你如果去讨情了,我只怕要被打死的。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倚翠再也没脸活下去啦。
“二少爷赶我走,你不要我,我如何跟大夫人交代?我必定要被重重惩罚一顿,然后赶出薛家。”倚翠说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薛槑赶紧上前安抚,说没有这么严峻,我去跟大娘讨情,她必定不会这么不通情面的。
倚翠非常难堪,咬着牙,不敢承诺。薛槑见状,安静说道:“你走吧,大娘从小收养你,就算是一只猫,也该养出豪情了,一个活人,她莫非真忍心赶你走,让你流落街头?再说了,金陵又不止一户人家,你不会再去其别人家做丫环啊?”
吴明怒道:“好小子,竟敢威胁本神君,你不要命了么?就算虎落平阳被犬欺,本神君要毒死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你莫要放肆。”
“愣着干吗,是不是连碗也不会洗了,洗了碗就去热水给我洗脚。”薛槑转头,对吴明指手画脚,悄悄对他使眼色。吴明差点就掀桌子摔碗,但看到薛槑对他眨眼,便强压心头肝火,生硬的答复了一句:你说甚么就是甚么,二少爷。
“先把碗洗了。”
薛槑一愣,心想用发簪掏耳朵?用心要戳聋我吗?当下难堪一笑说不消了,老君也会掏耳朵,等他洗了碗,就给我洗脚,趁便就让他掏耳朵。吴明越听越气,心想还给你洗脚?剁了你的脚还差未几。
“不美意义啊,翠花,哦不,小翠,我听力不好,记性也不好,你别介怀。”他说着,看了看丫环,丫环不爽的模样,那里不介怀了,清楚是非常介怀。这正中薛槑下怀,心想把你气走得了,你本身走,免得我赶你走。
正在清算碗筷的吴明一听奴婢,转头狠狠地瞪了薛槑一眼,心想毒哑了你这个混小子,看你还敢口出大言?谁知倚翠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活力,倚翠有些气恼的说道:“二少爷,人家叫倚翠,不叫翠花,你太欺负人了。再说了,这个绿脸的妖怪,毛手毛脚那里会照顾你?倚翠比他强百倍,铺床叠被,斟茶递水,洗脸洗脚,按摩按摩,磨墨伴读,添衣扇扇都体贴入微。这山精妖怪哪懂这些,他粗手粗脚的,弄伤了二少爷可如何办?”
她说着,就要用发簪去戳本身的脖子,薛槑一把抓住,说你疯了吗?分开了薛家就活不下去了,干吗啊这是,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吗?给人做丫环不丢脸,毕竟是糊口所迫,可你如果自轻自贱,没有人瞧得起你。
ps:求保藏,奉求了。
哪知倚翠转怒为笑,柔声说道:“二少爷,你不是听力不好,而是耳屎太多。倚翠最善于掏耳朵了,来,你枕在我腿上,我给你掏耳朵。”她说着,径直坐到一张椅子上,拔下一根纤细的发簪。
薛槑心想:必定是派来监督我的,我可不能留一个卧底在身边。想到这里,便对倚翠说道:“阿谁,翠花啊,我不需求甚么贴身丫环,我有老君,有这个贴身奴婢便能够了。”
吴明哭笑不得,他晓得彻骨针的短长,这些日子,他尝试了很多体例,晓得确切不能硬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对薛槑说道:“说话算话,我遵循你说的做,你就请阿谁鬼丫、不,阿谁女侠帮我肃除彻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