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心琪反手舞出一团剑花,身子向前掠去,躲过指风后翻身刺剑。南宫玉早有筹办,侧步躲过后,曲指在剑身上一弹。“铛”一声龙吟清响,朱心琪手臂一酸,长剑脱手,被南宫玉上前点了穴道。朱心琪羞怒道:“你耍赖,你如果不消步法才打不赢我呢。”南宫玉拦腰将她抱起,笑道:“我的好夫人,愿赌伏输,谁让你不有言在先呢,你说等会儿如何办呢?”朱心琪“呸”了一声道:“我又没和你赌,输了就输了,明天再比过。”南宫玉哈哈笑道:“只怕这就由不得你了。”说着将她抱回了屋。
顿时的骑客共有六人,皆穿杏黄色劲服,在打斗的人群前勒住马匹,为首的紫膛大汉喝问道:“干甚么呢!”支撑唐门的村民叫道:“唐凌风舵主来了,南水村的瓜娃子如何不闹了?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只会舔通天帮的腚沟子。”南水村的人怒道:“瓜娃子你骂谁,还嫌被老子打得不敷不是?唐门的人之前多牛啊!眼睛都长天上了,平时谁理睬我们。现在通天帮来了,人家对我们就和睦多了,帮里的人挨村慰劳,嘘寒问暖,从人家那边买东西也能便宜一半。唐门在蜀地作威作福了几百年,也该换换主了。倒是你们西水村的不知事件,等你们有难时可别希冀唐门来救你们,他们都已经自顾不暇了。”
两大权势的角力也在官方反应极大,蜀地本是唐门的地盘,在本地很有民气,但通天帮势大,进入蜀地后就获得了很多百姓的支撑。因为通天帮很会拉拢民气,占据了唐门的阛阓和商店后,全数半价出售货色,商家的抽头税也比唐门少一半。两大权势尚未正式交兵,蜀地的百姓倒先闹了起来,到处可见打斗打斗的人群,为的只是一些蝇头小利。百姓们才不管哪个帮派是公理的,谁给的好处多就支撑谁,为了好处甘心冒死。这就是世态民生,贩子的遍及征象。
也不知是不是心机感化,一靠近四川便感到一股子肃杀之气,城镇清冷,民气惶惑,户门常闭,沿途多有江湖人士,都以警戒的目光打量二人。为了不招惹是非,朱心琪藏起了长剑,换上了不起眼的粗布旧衣,戴上范阳斗笠,假装浅显行人。
二人正在赶路,忽见火线村口有一群人正在打斗。他们一起走来,这类场景已屡见不鲜,知是两个村庄因帮派分歧才产生争斗。正筹办绕开他们时,忽听前面马蹄声响,有一队人马向来路赶上,二人从速站到路旁让过。
朱心琪毫不断顿,脚尖一点屋檐,跃起两丈,居高临下的刺出十三剑,繁乱的剑光令天上的星星也黯然失容。南宫玉感到剑风袭体,剑光难辨真假,心想老婆的云霓剑法不但没有荒废,反而更加精进了,便探出一爪破去虚影,曲指弹向剑身。朱心琪用了招‘玉带不竭’,长剑在半空一弯一绕,斜斜刺向南宫玉的肩胛骨。南宫玉旋身向后,飞身跳回院里,笑道:“先等一下。”朱心琪轻飘飘落下,道:“如果还贫,我就不睬你。”南宫玉笑道:“比武加上彩头才成心机,不然没动力呀。”朱心琪道:“你想加甚么彩头?”南宫玉笑道:“就那晚我说的事如何样?”
南宫玉笑道:“本来你都晓得呀,那你如何不起来陪我一起练功呢?”朱心琪脸红道:“我。。。我累了嘛,白日要带着果果玩,早晨还要和你。。。哪另有精力练功。”南宫玉发笑道:“说到底还是懒,要说累,我比你更累呢。”朱心琪当然明白他的意义,俏脸飞霞,从他身上跳了起来,拿起长剑,回身道:“从明天起我要和你一起打到四川。你现在就过来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