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门一张长桌,一个蓝衣男人斜坐在长桌之上。一条腿松松垮垮的垂在桌檐儿上,长腿轻晃。
秦歌薄凉的唇角一勾,声音文雅安闲,“这类事情,还要我教?”
秦宁一怔,已是了然,这个男人比来表情都不太好,平素放荡不羁的一小我,几日如许生冷无情过,门外要避雨的女人,怕是撞到枪口上了吧。
领命下楼,秦风也不敢怠慢。
吓了一大跳,身子顿住,差点撞到秦歌的身上。
抬眸望着男人,男人清冷的眉眼却看着身侧的女人,“宁儿,你这留香坊也太轻易收支了吧,我把东西交给你把守,你让我如何放心?”
门内的呃歌声还是,女人欢畅的笑声悉数将他拍门的声音掩去。
“公……公公……子。”
敲了好久,直到门里的笑声听着,才听到内里响起了一个文雅清越的男声,似透着醉意熏熏,“出去。”
抬手推了推她,“女人?”
没想到面前俄然蓝影一闪,紧接着是酒坛打落在地上的声音,再看秦歌,那里另有?
看到大雨中如同杀神一样站在面前的男人,秦风顿时腿软,一个踉跄,差点把怀中的女子扔到地上。
至于这么焦急吗?留香坊的事情他不是向来不管的吗?
一手拎着一个酒坛,醉意昏黄,正斜睨着眼睛看着他。
秦风偷偷吞了一口口水,五十大板?对待一个弱不由风的女子,这板子下去,另有命吗?这下着雨的夜里,扔出去?也亏她想的出来,这女人,还真是最毒妇民气。
“远来是客,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我感觉我们还是先禀报宁儿女人比较好。”
“慢着。”
粗狂的声音摇摇传来,“要禀报你去,老子甚么都没有瞥见。”
“秦风,就这类事,你也敢拿来打搅哥哥,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珠帘后的女子蓦地站起,纤手撩起帘子,盈盈走出。
“禀公子蜜斯,”紫面大汉单膝着地,恭敬地垂首,“楼下有一个女子,嚷嚷着非要在店里避雨,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走,不晓得……”
真烫!
而他的身后是一排流光熠熠的珠帘,烛火晖映之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
有点心虚的把手探到她的鼻孔下,内心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还好,另有呼吸。
身后的瑶琴收回一声清脆的琴弦断裂声,秦宁一声轻呼,长长的指甲划过手心。
吓得紫面大汉一惊,这女人若不是太豪宕,就必然是脑筋有题目。
“依哥哥之见呢?”秦宁不答反问。
没有动静。
“没了?”桌上的男人垂眸看了紫面大汉一眼,眉梢微挑。
俏生生的脸上蕴着薄薄的怒意,平空在精干利落的脸上生出一股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