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庄子的淡泊之风?还是真正勘破了存亡?没人晓得。
后院里。郭嘉一身青衫,瘦销笔挺鹄立在当庭中。目光悄悄地望着不远处的两株海棠树。
曹昂斜倚在龙案上,随便地翻阅动手里的奏章。龙案下,是一溜雁翅拍开的书案。颠末尚书台措置的奏章被堆积于上,尚书台的官员们,在分拣出首要表文向曹昂启奏。
“但是明天……我发明我错了。”
郭嘉垂下眸,望着飘落的海棠花:淡红、粉红、桃红、粉红、粉白、未至惨白便寥落灰尘。
戏娴眉梢跳了跳:“奉孝叔父能去那里?”
“太医如何说?”
辛毗抬手表示,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尚书台官员各携奏章,奉上了御案。曹昂顺手拿起一份:是广延太守参魏行官商勾搭,贪赃府库,形成府库空虚,有力赈灾的折子。曹昂蹙了眉,把折子放在左手边,昂首见到郭奕身影,俄然想起甚么,出声叫道:“伯益留步。”
灵堂中响起一阵沉郁压抑又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昨日司空府叫了太医……但是先生……抱恙了?”曹昂身子前倾盯着郭奕语带担忧。
曹昂“呼”的一下坐直身子,早已风俗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此时满脸难以置信:“如何能够?上个月太上皇寿宴时,先生不还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