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着冒雨出去,榻上的人却起了身:“表哥!”
“你说甚么!”王逸晨震惊“流民是他安排的?他主子是谁?爷爷我让他……”
雨越下越大,半个时候的工夫护城河里就长了水位线,王逸晨正站在医馆门口,感慨京师会不会产生水患,就看到了冒雨前来的谢芷安。
看的谢芷安都嘶的一声。
说完他便要走,谢芷安喊住了他:“表哥,要不我们把医馆关几天,药堂持续开着,我想歇歇能够吗?”
“躲雨你翻墙?躲雨你如何不从正门出去!”
缃荷从速从柜台前走过来,一边替她擦身上的雨水,一边问:“女人,你如何了?”
壮志踟躇的泊鸣都被缃荷天真的笑吸引住了。
王逸晨松了口气:“那就好,看你失魂落魄的,还觉得你碰到甚么天大的难过事了呢!”
乍一看有些眼熟,再一看:“泊鸣!”
谢芷安大抵猜出了他为甚么在这,在厨房转悠了一圈,她从柴火旁捡了一捆绳索过来。
谢芷安像个没事人一样笑了笑:“我没事,就是发个烧你们不必忧心。”
“缃荷,把他绑起来,不消送官府了,丟我们柴房就行,他不是贼人,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他!”
谢芷安点头:“好,归正我不急。”
沐儿一脸崇拜:“女人您也太好了吧!奴婢甚么福分才跟了您如许的主子,但是女人,偶然候您真不能太仁慈了,不然旁人就会欺负您。”
见谢芷安如此谨慎,王逸晨更摸不着脑筋了,他还想问,一旁的缃荷肚子叫了叫。
“您说您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京师数一数二的美人,将来得是甚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您啊!”
“口气还挺大!”王逸晨又一铲子拍上去。
“好你个贼人,偷东西偷到你爷爷这了!”王逸晨一铲子拍在泊鸣屁股上。
“你吓死我了!”
平常没见过谢芷安这副模样,王逸晨如许想也不奇特。
“我不是贼人!我就是出去躲躲雨!”
王逸晨当然不信他的大话,揪着他耳朵逼问:“再不说实话,爷爷把你打个半死再把你送去官府!”
“哼!”
“安儿你熟谙他?”王逸晨手里还拿着铲子做兵器。
喝了药,谢芷安身材没那么冰冷了,医馆没有干衣服,只能从库房搬了炉子过来,生了炭火给她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