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是和她保持平行进步的萧奕澈,玄色高大的身影和宝马挡住了她的视野。
轻掀嘴角,她模糊镇静的捂着胸口,行动更加端庄贤淑起来,如果能叫柳州那些亲朋仇家瞥见,该多么的好!
凌起善松了口气,擦擦汗,真够累的,还好郎婿派了人来清算,不然以他府里那些人,压根威慑不住这么多人。
可别一场红事成了白事。
肩舆前是跨坐在宝顿时的萧奕澈。
最后一名行动慢了一步被凌霜掐住了下巴,从嘴里取出事前藏好的毒药,交给一旁的兵士收好。
帘子刚好挡住了人群里俄然激射而出的来自四周八方的飞箭。
进门以后不晓得还要受多少苦呢。
“这是嫁入朱门了――”
兵士敏捷占据了四周,以十敌一,抓住的六名刺客有五名咬毒而死,白眼翻滚躺在地上抽搐。
肩舆稳稳的抬了起来,凌向月只微微闲逛几分,便稳住了身材。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统统规复原样。
凌向月头戴凤冠,红巾遮面,身着霞帔,华丽多姿。
伸直在角落,抱着头颈埋在腿弯中,尽量缩小本身的面积。
内里兵戎相见的声音,箭矢落地的铿锵声,她乃至清楚的听到有东西“咚”一声插在肩舆框上。
终究顺利到了丞相府。
地上横躺着一些尸身,被人敏捷的抬走,清理。
接过另一名流兵递过来的手巾,快速的擦了擦手。
跟着喜娘的一声大声号令,放铳,放鞭炮的声声响了起来。
透过薄薄的一层红巾,凌向月只能模恍惚糊的看到两边站满的人影明灭。
到最后一个”伉俪交拜“的时候,她低头,模糊瞟见高堂上有龙袍的身影。
如果哪天回柳州,她必然带着人到那些官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还八抬大轿抬进门,有没有搞错?竟然有这等功德?
大红灯笼开路,沿途再没有人拆台,一起顺利的吹吹打打到了大红地毯铺路的丞相府。
歉意的笑了笑,怯生生的放下帘子。
“看,那是新娘子!”
说实话,她很少坐肩舆――
“出来。”
喜娘好似对这闹场子的刺杀变故习觉得常,竟面不改色。
沿途的树上均系着无数条红绸带,顶风飘舞,一片血红,凌向月看着微微发怔。
凌府门前一片光鲜,送亲的女方亲眷祁祁如云。
该死的,竟然有人来闹场子。
她忍不住猎奇的翻开首巾的一角,再翻开肩舆窗帘的一角――
凌起善和方婉容跟从新娘从大门进入,而以下的人都要从小门出去,再从大门返来,其意是要踏新娘的萍踪。
那刺客见任务失利,行迹败露,求生有望,求死也不能,干脆放弃了挣扎。
凌起善和方婉容在前面传闻有刺客攻击,吓坏了。
持续几个动乱的黑金色半弧交叉,四周的毒箭刹时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不可不可,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快美死了。
街道两旁皆是保持次序的兵士,涌动的百姓络绎不断,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张望这昌大而持重的婚礼。
真是令人恋慕妒忌眼红――
不管是碰到甚么突发环境,她都没有扯掉头上的头巾和凤冠。
“新娘进轿――”
一会有人来给他们汇报,说无碍,然后步队又持续进步才放下心来。
玄色,在五行思惟里,是意味着六合最崇高的色采,亦是贵族男人婚服的风行色,而非大红。
人群涌动,热烈不凡。
“有刺客――”
“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