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姨娘挺着肚子姗姗来迟,故作娇憨状,“老爷,这庙好大,妾身一人住惊骇。”
萧姨娘眼角抽了抽,容晚玉笑着喊来下人,“萧姨娘身子重,先卸她的东西送去配房。姨娘,先去歇息吧。”
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容晚玉先下了车,正都雅见方姨娘和父亲一道下车。
萧姨娘不晓得换了位置,还觉得容沁玉如愿去蹭了嫡子嫡女的座驾,瞧见方姨娘揽着容束的胳膊,气得瞪大了眼睛。
那钗子是珍珠所做,镶嵌成兔子的模样,上面坠了流苏,闲逛起来非常都雅。
容秀玉被他的行动吓了一跳,却不敢推开,只睁大了瞳孔。
当家后的萧姨娘,收起了以往做小伏低的姿势,背着主君没少磋磨她和女儿。
马车缓缓而动,容束见方姨娘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也没有搭话的兴趣,顺手翻开书看了起来,一时候,车内温馨得很。
容束闻声声响,放下书,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你哭甚么?不想留在这儿服侍,就回你的马车去。”
容束想着路途冗长,倒也没有推拒,“让她出去吧。”
而后定要寻个机遇,和方姨娘好好说道说道,不能将容府的蜜斯教成这副模样。
见容秀玉没有反应,容思行挠挠头,又拿起一个玩具去问,“那你玩儿九连环吗?我教你!”
但很快她又埋下了头,微不成闻地嚅嗫道:“不,不成以,秀儿不配要,好东西。”
就因秀儿在园子里摘了一朵萧姨娘看中的花,小小的人儿便被罚跪在骄阳之下,最后中暑发热,几乎丧命。
容晚玉则渐渐挪动位置,坐在了容秀玉的中间,一刹时她就感遭到了容秀玉的脊背严峻地绷直了。
“......你说的是,方姨娘?”容晚玉本觉得是萧姨娘口出恶言,可想来她再卑鄙也不至于和一个几岁的孩子过不去,未曾想,说出这番话的,倒是容秀玉的亲娘。
“过来,坐在老爷身边。”容束冲方姨娘招了招手,将人搂在怀里,擦去她的泪水,“老爷怎会忘了你,只是公事繁忙,顾不得罢了。这钗子...是当初你入府,我送你的那支?”
直到主母钟氏亡故,容府便变了天。
如容晚玉所料,容束是个心软怀旧情的人,她留意着前面的环境,见车队安稳前行,没有被叫停,就晓得方姨娘临时勾起了父亲的心。
容晚玉左手搂着呼呼大睡的容思行,右手抱着睡觉都握着钗子不放的容秀玉,泊车后才发觉两个胳膊发麻。
容秀玉的反应仿佛有些痴钝,半晌才将目光从钗子上移到容晚玉的脸上,瞥见得是和顺如水的笑容。
久未逢面的夫君近在面前,方姨娘内心却在天人交兵。
这些年方姨娘的日子艰巨,变卖了很多金饰,唯独嫁入容府时,容束亲手给她戴上的簪子一向留着。
此前容思行一向感觉本身是被民气疼的弟弟,可贵见到这个几近没会面的小mm,新奇得很。
车队好久未动,容束正迷惑,车门俄然被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