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看了不知说甚么:“叔叔,本身也留一些吧。”
边走边是谈笑,章越返回了家中,路过期还碰到一个卖蔗浆糖霜的货挑子。
别看坐在产业键盘侠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样,乍一问,估计连火药配比都背不下。除非你穿越还得自带度娘,那当我没说。
章越见这一幕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忙抱住章丘道:“阿溪是谁打你了,快说给三叔听,三叔给你经验他!”
“阿溪?”
很多孩童看着这货挑子都是流口水,哭着闹着要与家里大人买糖。不过很多大人只能狠心不顾,拖着孩童分开。至于卖到糖的孩童则是对劲洋洋地放在舌上舔着,还时不时拿来夸耀一番。
章越则一样一样将山里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于氏也将家事絮絮说来。
“三郎君人真好!”
章越摇了点头,今后必然要写本书好好警告穿越的后辈们。
此时章实已进得屋来,听了一愣道:“娘子安晓得?”
大嫂歉然道:“叔叔好轻易回趟家,我竟没顾得上,实在是……对不住。”
“看你宠的,这般费钱大手大脚的,真与你大哥普通,真不知如何说你。”于氏含着泪言道。
“佣书这么多钱?比你大哥赚得还多。”于氏吃了一惊。
听着章丘欢畅又带着老练的口气,章越和于氏不由都笑了笑起来。
于氏搂住章丘顿时痛哭流涕道:“三叔,阿溪,也不是我常日狠心,但家贫又岂有贤妻啊。你大哥穷风雅过日子,若不是我替他这省着一些,那省着一些,这家早当不下去了。”
“好啊!”
“是糖霜!”章丘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原筹算伸手去接,想了想又缩了返来。
章丘瞥见于氏有些惊骇不敢说话,只是摇了点头。章越笑道:“你不说,那三叔猜一猜,你想不想吃糖啊?”
章越赶紧哄道:“阿溪不哭,不哭啊。三叔说给你带好吃的,哪会骗你啊。”
章越敲了好阵的门,方见大嫂出来开门。
“阿溪吃啊!三叔给你买的。”
“从速感谢三郎君!”
“好,三叔背。”
砰砰!
“娘吃,娘不哭。”章丘哭道。
看着章丘一点一点舔着糖霜,家中凝重的氛围也终究划开。
章家好好的一个家,被他二哥闹得差些到骨穷来。一家几口都跟着受穷,真是不易了。
章越闻言啊地一声,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荆条,随即问章丘道:“阿溪不哭不哭,还痛不痛啊?”
“我现在也是替人佣书,一日也赚得些钱,郭学究那边的束脩也有给……哥哥呢?不在家啊,那阿溪呢?”
“也是一时,郭学究那的束脩钱我都给到半年后,回家我顺道看到货挑子,本也不是必然要买,但见他只剩一些了,作价便宜些就买来了。”
引得左邻右舍出头张望,章家那三郎返来了!之前只知吃喝,进山读了半年书长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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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她打我了。呜呜呜!”
瓮收口缸则开口,章越靠近一看瓮里水盈满了,养着好几条大草鱼,这都是章越常日爱吃的。
章越瞥见于氏也是坐在桌旁抹泪,心底也不知说甚么。
“阿溪没有哄人,阿溪吃糖,娘会不欢畅。”章丘如是言道,说着又留下泪来。
章越入屋后,发明家里也未如以往般清算得井井有条,乃至桌案上都积了些灰,以往大嫂多爱洁净,不是如此得啊。
“大嫂怎地?”
大嫂垂下头不答复道:“叔叔先进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