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之下有号为“门下五吏“的,贼曹便是此中之一,主盗贼事。正职为贼曹掾,掾下有史,史有分为中、左、右贼曹史。乃是一郡之守的私任属臣,以郡守为君,一样不属朝庭的正式官员。不过能够依仗太守之威,位卑而权重,在汝南郡境内说话还是非常担用的。
韩易哀叹道:“之前是暂军司马,现在还要次上一级,暂佐军司马。郡守大人也太吝啬了些,何不直接任命为真佐军司马?”
韩易点头叹道:“若无实职官职,不管是谁任命的,本身不强,行事不免战战兢兢,束手束脚,又如何能统雄师挞伐呢。就是说出去都不好听啊,郡守大人好歹也要任命我一个实职的官职才行吧?”
韩易答道:“朝庭的正税是十五税一,但是人头税呢?冗赋呢?劳役税?役兵税等等税赋,这些赋税相加,都超越了每年收成的六成了。我只收他们二成的赋税,其他一概减除,他们又如何不肯?”
甘临怒道:“不值一提?鲷阳城返来的旧民一万三千余口,十数家士豪6、七百余口无家可归,无粮可食,无地可种,你说这是不值一提之事?”
“那十几家士豪,也没甚么驰名的人物。既然鲷阳城容不下他们,我可做主,将他们安设于鲷阳四周的几县中。有多少地盘,拨给他们便是。归正其他县人少地多,也不差这点。鲷阳县无了他们做梗,你这一县之君,做得还不清闲安闲的紧。就连我也都恋慕你呢。”
韩易惊诧的望着赵谦,自已只是戋戋白身,如何会有要事牵涉上已身。不过赵谦既然已经说了,只能拱手听着罢。
那名官员勃然大怒,喝道:“本来你便是召陵竖子邱易,你害我有城不能归,有县不能治,害得我好苦啊……”
无了他们的掣肘,甘临也用不着动不动的搞分摊,名声既好,人望也高,今后岂不乐得清闲安闲的很。就是鲷阳城战后的规复与生长,只怕也要快过汝南其他诸县吧。甘临冲赵谦与韩易连连拜谢,嘴角笑得合不拢来。
韩易说道:“我曾与他们约,每年收成后,上交所得的二成觉得赋税……”
此时在旁闭目养神不发一言的赵谦出言道:“甘子申,你真好不晓事,四万四千人,这就是八千余户。自贼乱以后,诸县谁不是只要3、四千户人丁。你若用心生长数年,还不从四百石县长升为六百石的县令一职。这是多么的功德,你却还一向难堪不已。真是岂有此理。”
甘临把眼一瞪喝道:“鲷阳县那边另有八万石粮食?你是说那三万从贼情愿拿出八万石粮食来?这如何能够?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连人头税都不肯交,会情愿拿出八万石粮食来?”
那名官员奇道:“召陵韩易?本官只听闻过召陵邱易,却不闻韩易之名。未知中间……”
那名官员挥手喝道:“我管你是邱易还是韩易,你施恩从贼,养军于此中,诡计不轨,企图反叛。本日终究得以束手就擒,真是大快于民气啊。哈哈哈……”
韩易游移道:“这,易不过是戋戋白身,不敢胡乱评断朝中之军议大事。”
甘临寂然的拱手应道:“还请郡守大人叮咛。”
甘临双眼又是一瞪,惊问道:“朝庭的正税不过是十五税一,你问他们要二成的赋税他们都肯?”
甘临插口道:“不错,就是八万石的粮食。本来鲷阳城中有粮四十万,加上新阳有粮十万,这就是五十万。均匀分给七县之民,再从他县调拨一些粮食过来,七县归民已然大部安宁了下来。唯独我鲷阳之民却困在县境以外,坐吃山空无处可去。可鲷阳境内却有三万从贼不平管束,持强凌弱,企图雄据一方,唯尊你韩易之命是从。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