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彰跪坐于主席,满身压在案几上,死死的盯着堂下膜拜的信使,喝道:“你再将全数的环境报与我听。”
言平呵呵笑道:“不管武官文官,只要能持剑杀贼,便是能官,贼子看剑。”说罢拨剑疾冲而上。
朱勉笑道:“言军正此言差矣,此战得胜全凭言军正败何曼之功,丧却贼人之胆,斩未斩杀何曼并不首要。能俘贼三万余人,何仪这部贼人已然不成气候,旬月可灭。此才是大功也。”
何曼大笑道:“汝等官贼,武官不出,却派一文官出战,莫非城中无人了?”
将乃军中之胆,贼人之胆已丧,皆无战心与斗,全数大溃,尽朝北方遁逃。城中诸将乘势领兵全数杀出,一半杀向城外众贼,一半杀向渡河之贼,两部双双奋击贼军,顿时大破贼军于鲷水之阳。
龚彰笑道:“老夫也知明远之功,只是破军斩将方可称为上功。本日一战尽败贼人,还是你之功绩为重,明远可为次功。苏军候护佑步兵不溃,可为末功。其他如方军候等杀贼有功者,老夫明日一早皆有重赏,诸将大可放心。”
何曼亦暴喝道:“某家正等你来。”说罢大步迎上,目睹另有五丈间隔,蓦地间虎跃而起,大棒高高举起,凶悍的一击而下。秦松大骇,仓猝举枪相迎,不想“喀嚓”一声,长枪断折,铁棒顺势而下,又是连人带马击成肉酱。
是夜,众将皆醉,又是只余邱易一人领兵值夜。当到后半夜时,城外一骑信使飞速的赶来报信,顿将众将从狂喜宿醉的甜睡中震醒过来。
龚彰鼓掌叫道:“说得好。召陵之事以发数日,是守是陷尚不得知,众将切莫哀痛,需拿出城池已陷,亲人皆亡之心。报仇亦有缓急,杀贼亦有战略,千万不能自觉而动。传我将令,前部、中护军部、右部、后部、辎重营顿时清算物质,于明日一早,辰时解缆,救济召陵。左部军留下保卫鲷阳城,卖力防备葛陂贼何仪部复来,并卖力召兵一事,筹办尽灭天下黄巾贼。”
何曼倒地不起,贼人惶恐欲绝,阵脚狼藉。言平局指贼人哈哈大笑,突有一骑策马奔出厉声道:“言大哥既杀了何曼,诸君,破贼恰是此时。”长戟一招,数百兵卒从城中蓦地间杀出。
信使应道:“郡守大人别无良策,只求能守住平舆、汝阳、上蔡三县之地,然后坐等朝庭的平叛雄师到来。”
言平单身只影,身躯挺拨,法度沉稳,一步一个足迹的,仿佛尺量普通,未几亦很多。一步一呼吸,共行两百步,方站至何曼身前十丈处。
是役,召陵军斩首三千余级,俘获贼人三万余人,只要万余人跟着贼首何仪逃脱,逃往项城。夜晚,众将皆向军正言平敬酒庆功,言平推让道:“战后,言某欲要寻觅何曼首级,不想场中全无他的身影,想必那何曼还未灭亡,表功之事就免了罢。”
朱勉见曲、屯下将无人出战,正欲站出,不料言平哈哈大笑,说道:“言某昔日曾自言于召陵一境剑术无双,惜无敌手。参军前任军正之职,固然有能却无寸功可立,世人尽皆不平。本日得空,这何曼贼子就让与我了,诸位切不成与我争之。”说罢,携三尺剑昂但是下。
城上众将尽皆凛然,这贼子不但力大,并且身形也算工致,全然没有普通长大之人的笨拙之形。叶存面色乌青,紧咬牙关不发一语。车腊出言道:“此贼身高力大,善于以步对骑,对于他不成乘骑出战,可一样步行与之交兵。长大者下盘不稳,想来攻其下三路必得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