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齐叫道:“怕个鸟,近十万鲜卑人我们都屠了,何惧他南匈奴人。南匈奴人比之东部鲜卑人又如何?还不是一个鸟样,并且更烂,怕他个鸟。”
郭缊一怔,忙说道:“西河已被南匈奴所占有,韩司马意欲前去西河阻截,不怕南匈奴在不明情状,惶恐之下群起而攻之吗?”
成齐端来一碗粟粥,擦着通红的眼睛说道:“仆人,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食了,饿坏了身子,将如何为主母报仇啊。何况少仆人尚幼,还需仆人你的顾问啊。”
韩易方才写毕,正欲叫来余化,送往雒阳的苏顾处,忽有魏续在帐外求见。韩易不知何事,令其入帐陈述。魏续入帐以后,吱唔半晌,方才说道:“禀司马,卑职见司马为了公孙夫人之事,而悲伤欲绝,心中也非常难过。然死者已矣生者如此。还望司马多多保重。”
说毕,韩易回身就走,麾下部曲诸将,也紧紧的相随。留下了几位心中非常难堪的并州诸将。
在如儿、阿诺娃的引领下,韩易抱着嫡子韩望前去探视了一番公孙璎的坟场。郭缊在南匈奴兵退以后,将其葬在一处清幽之所,风景非常夸姣。韩易又大哭了一场,怕公孙璎孤单,特割下一截头发,暂做伴随。
张杨擦擦泪眼,也在一旁劝道:“明远呐,张刺史说来也是我的族叔。南匈奴杀我族叔,我对他们之恨,并很多于明远。但是势比人强,朝庭此时又无讨伐南匈奴之意,这报仇一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成齐赞道:“如此甚好,就算外人有所思疑。却因没有实据,也不好说我们甚么。好,仆人,我连夜就去。”
常闻大汉天下有雄兵百万,然大汉有郡国一百余个,每郡约莫有郡兵五至七千人,这就去了5、六十万雄师。每州刺史手中会稀有千或万余军队用以震慑处所郡国,这又去了十余万人。长城沿边要点,如乐浪、辽西、上谷、雁门、北地、武威、敦煌各有万余人,这又去了近十万人。司隶州的南北诸军常备又有二十万人。便是这一百万雄师了。
但是这天下承平已久,在涉及天下的黄巾贼乱之初,各地郡县之兵早已不堪重用,唯能守城一事。可出兵野战者日少,只要司隶州的二十万雄师与各州刺史之兵可用。但是黄巾贼平,西凉贼乱又起,朝庭曾数次增兵西凉,使得西凉有雄师二十万在彼。可说天下之精锐尽在西凉,其他处所能战之兵几无。
韩易大怒,环顾帐中诸将,大部皆对与南匈奴全族作战,而心不足悸。唯有自已的那些部曲,固然担忧,倒是浑然不惧。韩易暗叹,到底还是自已的部曲知心啊。
韩易转头问道:“郭处置,不知那攻破晋阳城的万余匈奴人此时在那边?”
韩易轻抚熟睡的孩子,喃喃说道:“璎儿还存候心,为夫在为你报仇以后,便将你与望儿带回召陵,我们今后就在召陵长住,哪也不去了,你说可好?天下事烦,我一人哪有那么多的精力,还是先顾问好我们一家人再说……”
郭缊不由倒抽一口寒气,劝道:“韩司马且勿躁动,并州军只要戋戋一万二千余人。杨奉虽有万人,但他乃是初降之人,只怕不肯互助韩司马死战南匈奴。而丁建阳另有讨平白波贼之重担在,只怕他也不会互助于你。但是三十万匈奴人,光是精骑就不下六万骑,全民可战者,不下十万之众。这……这……气力也过分差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