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有些不舍,因而说道:“韩某是不太爱好刺客之道,然杨君非得行刺客之道么?”
艾科越说神情越透亮,“由此可见,将军欲要变天,不过是举手之间罢了。而将军的忠厚献马之举,在科看来,就成了麻痹朝庭之妙策。科不知将军的大计会不会实施,但若实施,科又自知无能躲过雒阳的事情,唯有投奔将军同参此事,方能在此中获得最大之利来……”
深夜,杨理前来拜见,说道:“杨某善于刺客之术,然在鹰扬将军的手中,仿佛并无用武之地,故意求去,还望将军应允。”
韩易笑道:“自先秦始天子同一天下以来,以刺客刺杀政要之事渐无,更多的是在朝堂之上行政争之事。可说刺客此时早已无用武之地了。你可听闻过,自有汉以来的三百年间,可有何刺客能媲美古之刺客的?”
韩易冷哼一声,收剑说道:“你确切很聪明,能从点点蛛丝马迹就能猜到,南匈奴人尽在我的撑控当中。”
艾科笑盈盈的说道:“管理处所与剥削资财商事方面的应对,将军对小人不奈,一时恐不能与将军说清,而实际结果又需旷日耐久方能自证。小人现在只问将军一句,南匈奴人是否以尽在将军的撑控当中?鹰扬将军是否成心于这大汉的全部天下?”
韩易微微一笑,说道:“璎儿一逝,易便无了另娶之心,纵有万千女子,易也偶然爱之。”
“南匈奴人既在掌中,那兵事方面将尽操之于将军之手,如此将军就起码有五万骑以上的突骑了。有如此多兵马在手的人,极少有忠贞不移的。西河郡地近河东郡,又近河南郡,五万轻骑可于数日之间齐至雒阳城外。而城外的三千铁骑,便成为夺门先登了。营中的上千士人,便是安抚司隶各州的文吏了。”
韩易因而拱手拜道:“建阳公这是欲要与韩易做媒么?如果此女的脾气不差,易应下便是。”
韩易呵呵嘲笑道:“本将麾下的贤才颇多,却用不了你这专擅阉割之事的大才。以是……”
艾科笑盈盈的说道:“拜谢只是艾科的借口,毛遂自荐方是艾科来此的目地。”
艾科闻言一喜,这个成果还不算太坏。不管韩易有无反心,但只要南匈奴人在手,数万突骑在握,韩氏根基上无族败的能够,此时投之可也。
艾科一怔,当即笑嘻嘻的拜道:“本来鹰扬将军是讨厌小人阉割了您所献出的良驹啊,此事就算小人不为,也自会有报酬之。如果鹰扬将军只是因为此等戋戋小事,便弃了小人这管仲、桑弘羊般的敛财大才,小人窃觉得将军有些不智了。”
韩易面色一沉,按剑喝道:“甚么撑控?甚么天下?你本日不给本将说个清楚明白,本将要你难以生出此门。”
韩易冷眼盯了艾科一会,很久才说道:“你的心机极其不善,可也算不得大恶,只能算是商贾的投机之举。此言若在雒阳城中散开,我只怕是不反也得反了。不能让你留在雒阳城,还是随我去西河郡吧。看看你自称可比管仲、桑弘羊的敛财之能,到底有多高超。”
艾科微微一笑,拱手拜谢。韩易又道:“只是你聪明过分,又把别人想得太恶了;以为别人既有大量兵马在手,就必然会起兵反叛不成。倒是把人想得太简朴了些,你焉知韩某不能为朝庭尽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