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看着一力保举自家小儿子的乐功曹,心下不由有些感慨,不幸天下父母心啊,想来大儿是要在此县中接他的位子,却还要为小儿的前程四周哀告。也不知自已的父母亲若在此世,会不会也如乐功曹这般?想必还是会的!
“乐彭乐子才?唔,你现在还未发挥才学,我也未曾正式任命你为吏员,你不消如此拜我。说不定刚到犷平,就被我赶了返来呢,这千里迢迢的来回,你可不要怨我才是。”
颜良大笑,说道:“韩兄大才,今后必定前程无量,颜某能为韩兄守门,今后说不定还是一场嘉话呢!”
乐功曹大喜,说道:“小吏有一小儿,自幼跟从小吏措置县中的琐事,年方二十,便与经年的老吏相差仿佛,虽不敢称良,却敢称明。有小儿在,必不叫别人欺瞒了韩县君。”
只听文丑还未入帐,就远远的大嚷大呼的喊道:“不好啦,不好啦,颜大哥,郭府君他……他……他在追击溃贼时,中了蛾贼褚飞燕的埋伏,中箭身亡了。”
韩易就此散去了所调集的河北诸豪,分开了婴陶县境。没想到郭典身为一郡太守,也会心外的身亡,却叫自已操心机虑好久的辨解之言全都取消。只是此去,自已与许攸之仇,怕是又要告一段落,今后有空时再见分晓了。
岂不料韩易面上无事,此时的心中却如同浪涛澎湃,轰鸣如鼓,正思虑着如何才气逃过此劫。本身在进入常山后,有罗培、孙轻的引领,可说是大风雅方毫无讳饰之态。
乐功曹连连回声,又与诸县吏一起拜送韩易等人拜别。
乐彭一愕,还是大礼拜道:“谨遵县君之命,小吏必会竭力跟上。”
颜良欲笑无声,只是拱了拱手,说道:“郭府君一死,巨鹿郡只怕事忙了。韩县长还是早早的拜别方妙,犷平阔别中原,有事也寻不到韩县长头上。颜某就在此与韩县长拜别了。”
加上早早投奔的钟缙、钟绅二人,以及能够调用的焦融、张南二人,另有一名虽未拜韩易为主,却要跟着前去犷平一游的高览。韩易此行就收成了十一名河北的勇武之士了。这十一人在领军作战上不如汝南诸人,但就武戏一道上,却高出汝南诸人甚多。
回到下曲阳城中,下曲阳县境内的大股蛾贼已被成齐剿除光了,城防也在县民的尽力下修复了很多。只是欲要完整的修复,倒是无钱无粮了,还需郡中的拨支才行。
乐彭连连点头,说道:“不,县君,小吏所驾的车中只要县君所要的侍女,除外别无别人。”
乐功曹在韩易临行前问道:“韩县君部下可有晓得县事之良吏?此去犷平县若无良吏互助,只怕会遭本地良吏的欺瞒啊。”
韩易见其人白面文静,目光平和,双手苗条,从表面上看是个知书答礼之人。韩易问道:“你唤何名?”
思到此处,韩易心底一宽,因而就将假睡转成了真睡,未几时就真的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得极好,一向睡到傍晚日落时分才醒。【零↑九△小↓說△網】并且还不是天然醒的,而是被文丑仓促跑来的叫唤声吵醒的。
乐功曹听闻张牛角部已溃,非常欢乐,又见韩易去意已决,县中蛾贼早灭,不敢有所阻留,因而领着诸县吏一道出城拜别韩易。
韩易转头望了望麾下的一大群武人,除了邱功、陆平还晓得一点文事,只要车腊、车靖、田棕三人还可为吏,其别人都是粗鄙的性子,让他们助已办理县事,还不如杀了他们更好。韩易笑道:“无有,不知乐功曹是否有所保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