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个妇人家,自是体味这没了亲娘又不受亲戚待见的难处。她妹子在婆家过得不快意,早早就没了,后娘对那孩子也不甚好,多亏了她暗中照拂,不然天不幸见的也不晓得那娃要过甚么日子。
陈青咧嘴一笑,难堪的挠着脸颊,还真是啥事都瞒不过婶娘哩。
陈平一年光破钞草纸和宣纸,就要用去家里大半年支出,每年还要向书院交两次束脩,若非有陈青陈碧补助家用,这一大师子除了温饱不然甚么都买不起。
陈青挥别了热忱的小伴计,便仓猝往家赶,刚才迟误了很多时候,他还得赶在大伯娘没回家前将东西藏好,免得被抓包。
看着陈青那涨红的面皮,掌柜掩嘴轻笑,叮嘱他绣细心点,下次来的时候把绣品带去给新店主瞧瞧。陈青满口承诺,又给阿碧配好绣线才出了同记布行。
这一排笔杆上就闪现了分歧种加工工艺,浮雕、线刻、镶嵌、彩绘等伎俩,仅揭示出来的就有山川亭榭,花鸟鱼虫,人文典故等等。
陈青出了药铺,又去后街交绣活。同记布行也是陈青的老主顾,店里卖些常见的粗布、棉布、也有少部分质地中等的绸缎。陈青阿娘年青时也在这家接绣活,一向到陈青交班还是与同记来往。
掌柜的接过绣品细心打量,将陈青本身绣的收进上品柜,妹子绣的收进下品,做模样绣给大伯娘看的绣活则是随便堆在一边,笑着对陈青说“你这活良莠不齐,真够烦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