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宇摇了点头,“事发俄然,我又去了下流,因此并无甚么发明,还望王爷恕罪。”
林珏道:“刘叔是我母家的旧人,这些年一向在暗处庇护我,此次来陕西,我便将他也带来了。刘叔技艺高超,足以以一敌百,有他在,你我当无碍。”
“言大人不必惶恐,林大人已经派人去了西北驻军大营找谢将军求救,本王这边也派人送了加急密函进京。现在事件已经产生这么久了,也不见崔由望有动静,想来我们临时还是安然的。”
林珏粲然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莫非上天是这么吝啬的人么?”说着,招手招出去一个面孔浅显的中年男人。
李易白挑了挑眉,林珏笑:“你觉得扬州距都城万里水路,我们兄妹是如何一起安然达到的?”
“只是重伤,已经寻了大夫包扎,晚些便能来与王爷复命。”
安排好了随行官员,李易白又将本身身边的保护都派了出去。固然内心已经有底了,晓得此事必是出在崔由望身上,可还是要派人盯着些他,免得他真的跑了,那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刘叔无言施礼,冲着林珏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叮咛了,便一闪身又悄无声气地出去了。
言子宇一惊,此人已经是宦海的老油条了,有甚么想不明白的。他本来把崔由望连累出去,便是为了能让他这个地头蛇抓紧办案,本身一个从四品朝廷命官,差点儿被炸死了,天然首要的便是擒拿首恶报仇了。只是现在这般景象,崔由望恐怕才是首恶,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他们现在才几小我,如果崔由望反攻,他们这三个官位最高的,可不就是现成的活靶子么?
听了李易白这话,言子宇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严峻了。
只是现在却不知崔由望是想将事情闹成甚么模样,是要借机肇事,挟持人质,还是直接弄死了他们,然后借着世人都慌乱的机会逃窜了。
李易白傻傻一笑,心内非常安宁。
“可有受伤?”
“这是如何了?”大地动颤的感受太较着了,沉着下来便能分清,并不是真的地动了。
伸手摸了摸林珏的脸颊,林珏歪头眨眨眼睛看了看他,“如何了?”
“不过,”言子宇想了想后道,“下官虽无发明,崔大人应当是能有所觉的罢,下官记得当时崔大人府内下人曾经来过堤上,也是仓促一瞥,印象不深,下官便也未切磋他究竟所为何来。”
李易白摸摸林珏的手,“是我扳连你了。”
林珏笑着给了李易白一下,“在这么说可要罚你了,甚么扳连不扳连的,你我之间,还用说如许的话么?”
李易白明白,崔由望如果想孤注一掷,届时本身这个亲王便是他的筹马,以是本身身边并不平安。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将林珏先送出去。
这时候李易赤手里头人手有限,已经没有阿谁精力去顾及崔由望了。只盼着太子那边的人能尽早将崔由望的罪证递交都城,才气尽早有人来援助他们。崔由望直到现在还没露面,恐怕有撕破脸的意义了。
言子宇脸上有些发白,一来是受了伤,二来也是受了些惊吓,“劳王爷惦记,下官并无大碍。”
李易白有很多话想问林珏,只是此时明显不是好机会,便只得压下心底的迷惑,与刘叔回礼道:“那便有劳了。”
林珏闻言脸上一白,“有人炸了堤坝?”
林珏牵着嘴角一笑,“都是畴昔的事了,你也别老想着要不要把我送走,你担忧我,莫非我就不担忧你?有刘叔在,我们必然没事的,你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