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氏虽为罪人之女,林家其别人倒是不晓得她的身份的,加下水家当年对林老夫人有大恩,林老夫人也不好让她做个知名无分的妾室,便将她聘给林如海做了侧室。只是到底还是顾虑着贾敏的颜面,只是上了玉牒,连顿宴席都没摆。
任清平横了任旭一眼,“要你多事。”
“我……我是你曾祖父啊。”任清平怕林珏没听清,又反复了一遍。
李易白忙过来扶住林珏,“这一时的,你的身材可还受得住?”
“我多方探听,才知你外祖母另有一女保存于世,只是不知身在那边。还是你阿姨在我书房见过你外祖母的画像,认出了你来,不然我们祖孙,还不知要何时才气相见呢。”任清平说着说着,眼泪又顺着脸上纵横的沟壑流了下来。
林珏笑着对任旭拱手道:“虽是舅甥,以往倒是相见不了解,有获咎之处,娘舅切莫见怪。曾外祖父年事大了,还得劳烦娘舅多看顾着些,过几日我身上好了,便去登门拜访。”
“那您还在这儿乱认曾孙……”瞧着祖父脸上很欠都雅,任旭嘟囔了两声,便没声儿了。
林珏点点头,道了声“好”。
“我又没说他不是林家人。”
林珏一笑,“那里就这般金贵了,大夫说该静养,你我都知,躺了这么好久,再躺下去,怕是手脚都要生硬了。多活动活动,身上固然乏些,精力倒是好的。”
任清平论述起那段旧事,心内虽沉痛,却也还算安静,毕竟时隔已久,现在寻到了本身的外曾外孙,实在是老怀安抚。
任清平直到现在还一意要林珏叫他曾祖父,想是心内还是不肯接管水家的。不过本身倒是林家子,便是想要安抚一名白叟,也不能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