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富大吃一惊:“这如何行?这如何行?老爷必定不会承诺,不管如何说,你终归是郑家的二少爷,哪有想走就走的?”
郑恒毫不在乎地哈哈一笑:“他不敢,从小到大没见他敢违背过父亲和我的号令,我看啊,贰内心比谁都清楚,分开我们这个家他甚么也不是,哈哈!放心吧,今晚我没应酬,晚餐过后把他叫来好好训示一番,这点小事不消轰动父亲。”
可听完两位丫环的禀报,满脸惊奇的乔氏再也不淡定了:“如何能够?这才几天啊,他那么重的伤,如何能够这么快病愈?你们两个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郑毅微微点头回身往回走,看了看身边浓眉小眼长着个大鼻子的火伴低声问道:“小富你有多高?”
半个小时不到,一巷之隔的博学书院教务长威廉牧师俄然给郑家打来电话,规矩地奉告郑家大少郑恒,书院在郑毅的激烈要求下,提早给他下发了中学毕业证,问他为何这么焦急,他只是笑了笑没有答复,威廉牧师最后可惜地说:“郑毅固然脾气有点孤介,但在理工科特别是机器电器方面很有天赋,衷心但愿他能够持续进入大学学习。”
徐茂富不知如何答复才是,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来那么一句:“我爹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你娘当年对我娘有恩,如果没有你娘,我娘早就被梨园子卖到窑子里去了,哪另有我家明天的日子,连我恐怕都不会有了。”
此言一出,合座沉寂,统统人都不成思议地看着缓缓放下咖啡杯的郑毅,心想面前此人真的还是之前阿谁胆怯自大的二少爷吗?
雍容富态的郑氏家属主母乔氏正在和四姨太喝茶谈天,看到两名丫环神采仓促跑来,顿时拉下脸一顿呵叱。
“你立即把他给我叫来!”郑恒判定下达指令。
郑毅心中非常感激,停下脚步凝睇徐茂富的眼睛:“我是吃你娘的奶长大的,在我内心,你娘和我亲娘一样,我之前不懂事,不懂珍惜,可现在懂了!小富,此后不要再叫我少爷,叫我大哥吧,遵循古时候的说法,你我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奶兄弟,说句掏心窝的话,这世上除了你、你爹和你娘,我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持续半月的绵绵细雨终究停止,满布云层的天涯闪现一片班驳的朝霞,久违的阳光刺破云层,将迷离的光芒洒向大江两岸。
“少爷,差未几该归去歇着了,我爹说你外伤固然好了,但内伤还很重,得静养。”
郑家大院一如既往的喧闹,后花圃中两颗湿漉漉的大樟树仍旧在在缓缓袭来的北风中轻颤,院墙外的西子巷又再传来小贩们极具特性的叫卖声,令高墙内缓缓安步的郑毅倍感亲热。
年长的丰腴丫环赶紧解释:“是他啊大奶奶,奴婢绝对没看错,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玄色青年装,只是不像平常一样戴帽子,穿过前院时步子不快,像没事一样谁都不看一眼啊!”
“五尺三?我想想......约为一米七五,差未几这个数,你比我小两个月,还不满十八,估计还能长高几厘米。”郑毅慢条斯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