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一眼,将他的爪子一把拍下去。
他无所谓地伸手谨慎地抚着我还平坦的小腹:“猜的。就算是女孩儿也没干系,摆布撒葛只多小我陪,也算是功德儿。”
我闻声耳畔传来他幽幽地感喟,他很轻很轻地说:“阿音,我若不是天子就好了。”
我错愕失语,只能瞪着满脸得意哈哈大笑的耶律洪基,见他将撒葛只很心对劲足地抱到膝上,笑道:“父皇没白疼你。”
八月初六,先帝逝去第二日,耶律洪基在百官上表恳请之下,临朝听政。
我又好气又好笑,瞪他:“你如何晓得就是男孩?”
撒葛只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换来耶律洪基更对劲的脸。
“如何是弟弟呢?”他问。
我正要说甚么,却被他伸手捂住眼睛。
他不甘逞强:“她五后?”
我忙伸手拉过撒葛只,捏捏她肉呼呼的脸:“别胡说。”
半晌过后,我被这过分的沉寂挠的惴惴起来,展开眼睛,发觉耶律洪基正悄悄地,带着几分悲惨望着我。
日子就如许一日日畴昔,他在前朝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天子,每日下朝返来时,都会躺在我膝上睡一会儿。
他轻描淡写地说:“昔日,皇祖母诡计废父皇而立皇叔为帝,皇叔却将此事据实上表父皇,算是立了极大的功绩,他既没有觊觎帝位之心,在宗室中实在可贵。”
因为我晓得,我正走在和她畴昔一模一样的路上。
我理所当然地被封为皇后,受皇后印玺,连带着撒葛只也被他一道封为郑国公主。
我却有些忧心:“可我传闻父皇曾在有一次醉酒后随口说要传位于皇叔...我怕...”
撒葛只很诚笃地答复:“因为母后总想给父皇生个男孩子啊。”
他笑了起来,从折子中抬开端来,伸手捏捏我的苦瓜脸:“父皇的醉话岂能当真?皇叔天然清楚那不过是打趣。何况现在我已受父皇的遗诏继位,就算有人有不臣之心,也是灰尘落定,难以逆转了。”
我想了想,勾了勾唇,暴露一副哀思欲绝的神采:“撒葛只,如许说母后,母后可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