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惶恐?先皇驾崩,朝中百废待兴,恰是需求新帝重整旗鼓的时候。你却又如何做的?!鼓动天子玩物丧志,这就是一个皇后的涵养?!”
我内心一紧,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这话说的的确没错。
我灵巧地应了一声,在她指定的位置上坐下。
我吓得几近跳起家,咬牙在那堆碎片里头重重跪下。
她将我引至殿门前,躬身退到一侧,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王妃,孤是很喜好你的。”她说。
我低着头哽咽道:“阿音要做长孙皇后和徐婕妤那样的贤妃。”
我垂首道:“阿音惶恐,请母后明示。”
不晓得是因为真的疼得要命,还是我当真委曲到内心头去,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垂着头偷偷地掉眼泪。
我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儿,我同耶律洪基独处的时候是很健谈的。
我摇点头,有些有力地垂首,眼泪蓄在眼眶里打转。我轻声道:“先帝驾崩,陛下内心难受。阿音心疼陛下...”
入了太后寝宫,像是入了斋园或是寺庙,连一声鸟叫蝉鸣也没有,仿佛呼吸声大些,都该推出去安个罪名。寝殿四周栽满了苍郁的翠竹,格外的清寂。
我跪下,恭恭敬敬地请了安:“阿音给母后存候。”
我笑了笑:“阿音幸运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