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甚来看着我,有些惊奇。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袖子略微挽上去,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疤痕顿时露了出来。
我这才看到那年青男人身后另有一其中年男人,此时正不紧不慢地背剪着双手,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从苏正烨的头上超出,体贴肠在阿谁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年青男人脖子上的女孩身上扫了一圈,见她没事,才朝我走过来,“叶兰心?”
“我晓得。”
他略微转过脸,目光落在我伤痕累累的背脊上,像是蓦地想起了甚么一样,“差点给忘了,我去帮你叫大夫。”
我趴在苏正烨的背上,却闻声身后仿佛有人躲开了豹三爷那些部下的禁止,正在靠近。我正想提示苏正烨,就瞥见走在最前面的豹三爷俄然回过身来,就那么状似偶然地一抬手,手里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手枪,砰的一下,前面就有重物坠地的声响。
他沉默地看着我,目光庞大,仿佛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可喉结动了半天,终究还是甚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他大抵也明白,现在我们之间固然已经没有了叶老虎的隔绝,可横亘的东西却比一个叶老虎要多很多。
我拉着他袖子的手又紧了紧,“不,正烨,我不想看大夫,我求你……”
他急了,“都是我不好,你身上这么多伤,是不是又弄痛你了?”
我不忍心吵醒他,可我略微动了一下,他就已经发觉,“兰心?”
我晓得他们这类跟着豹三爷做打手的,身边必然都不时候刻备有伤药。公然,苏正烨见说不动我,略一游移,只得扶我趴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先用碘酒略微清理了一下,然后把瓶子里红色的药粉一点一点谨慎翼翼地敷在我伤口上。我的伤口面积太大,他只得用纱布把我全部身躯都裹起来,最后在胸口打了个标致的胡蝶结。
我的目光从苏正烨身上收回,咬紧牙关,用力抬起手,抓住他的衣摆,言辞惨痛而诚心,“豹三爷,救我。”
豹三爷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神情和语气顿时温和下来,“好了,锦心,这不是没事了么,爹地带你归去。”
苏正烨直挺挺地跪着,“三爷,求您发一次慈悲,想必到时候秦公子也会记取您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