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瞧不起文人?”萧霖本来没想说甚么的,但被云琨那嘲弄的目光一扫,脑袋立即发热,把手里的酒盅一丢,抬手拍桌子:“换大杯!谁怕谁!”
搞甚么?这甚么酒啊这么寡淡有趣?掺了多少水?!
水面上老是有些风的,姚燕语一出来,衣袂便翩跹而起,发髻上的一根细碎珊瑚珠穿成的步摇流苏被风吹得窸窸窣窣,那只口衔流苏的点翠凤钗亦是振翅欲飞。
“好!”韩熵戈大声笑道:“文人都说,偷得浮生半日闲,明天我们也尝尝这半日闲的滋味。来,我借花献佛,先敬大师一杯。”
萧霖抬手比划道:“点了,下一个是《二郎救母》,在接下来应当就是《长生殿》了,大哥别急,今儿有一天的工夫渐渐看呢。都城五个梨园子,咱请了四个。还怕没有好戏看么?”
湖面上另有一艘船,切当的说不是一艘船,而是十几艘划子用铁链连成一体,然后铺了木板,搭建起了戏台子的戏船。固然那戏台子是临时搭建的,但也颇破钞了些心机,道具幕布遮阳棚等应有尽有,前面另有扮装间和换衣间茶水间。
卫章不管韩家兄弟眉来眼去,只一举酒杯:“我还是先干为敬。”然后一抬头,渐渐地一杯老烧酒一口闷了下去。
“从速的,有要紧事儿。”萧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丰少琛离席。
他刚才明显说了‘是男人就不能娘们唧唧’的话,现在又让人家换小杯,清楚是挤兑人。
韩熵戈冷静地瞪了韩熵戉一眼:如何你家大舅子也跟着起哄架秧子?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在坐的这些人除了安闲侯世子以外,其他多多极少都受过姚燕语的恩,因而纷繁举杯,向卫章庆祝:“卫将军真是有福分啊!”
世人都笑着把酒喝了,卫章却叮咛中间的侍女:“换大碗。这奶头小盅子喝酒实在是憋屈。”
“好!丰公子真不愧风骚名流!痛快!”卫章大声赞叹着,又号召侍女:“倒酒!”
“瞧你这点出息!”萧霖气急废弛的指着丰少琛,在船舷上来回转了一圈,又回身骂道:“你这是襄王成心,神女无情!我奉告你,人家但是有夫之妇!我再跟你申明一点,你们家老爷子跟姚远之本来就不睦。我不晓得你们上辈子有甚么恩仇,归正现在在朝堂之上已经有水火之势。你再如许挑衅他卫显钧,结果不堪假想!”
“是。”香薷微微福身,回声退回了船舱。
中间的韩熵戈内心阿谁气啊!暗骂丰少琛真是笨拙,对方不过三言两语他就跳进了骗局,就他那点子酒量,就奶头小盅他都不必然能喝过人家,现在换了大杯,恐怕一杯下去他就云里雾里,两杯就钻桌子底下打呼噜去了!还瞎冲甚么男人?
卫章一叠声的抱怨不敷大,以后又恍然看向丰少琛,一脸的歉意:“丰公子不会嫌我们这些粗暴莽夫斯文扫地吧?要不,你还是用小杯?”
“对!干了!”坐在末位上的赵大风也端起酒杯。
那边萧霖把丰少琛拉出去船舷上吹了吹冷风,又从荷包里摸出一粒早就备好的醒酒丹给他塞进嘴里,看着他有些复苏了,才低声骂道:“你如何如此胡涂!那卫显钧是谁?你跟他拼酒?!你不是找死吗?!”
丰少琛闻言抬头长叹,又连连点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敬爱滴们,本来想写个小剧院求月票来着!但厥后又感觉,小剧院不如二更来的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