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荒年深山捡夫君,开口竟是东厂活阎王 > 第5章 疯子
“疯子!你是自虐狂吗?老娘好不轻易救你返来、你这般想死早说啊,我还费甚么劲儿救你!!”
她行动尽量放轻,嘴上还不忘念叨:“忍着点啊,扯的时候必定疼。”
说着,拿过裴寂手中的帕子,浸湿伤口四周的纱布。
许巧巧正喂家中独一可下蛋的母鸡,内心俄然一阵发慌,扔下菜帮子冲出院落,只瞧见漫天飞雪,女儿早没了踪迹。
折回屋内,为裴寂穿好衣服。
许巧巧满心欢乐,用家中仅剩的一点银子为崔有粮购置了一身新衣,满心等候与相公团聚。
原主从小射箭,指腹有一层厚茧,拆纱布的时候,勾到纱布抽丝,拉扯到伤口。
裴寂懒得解释,他不是怕毒,只是腿上的剧痛还在伸展,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本日就够极度了,风雪六合一线。
她昂首,恰好对上野猪血红的眼睛。
只可惜,返来的只要断了一只臂膀的小叔子崔有银。
山道如盘蛇,峻峭又凶恶,全村五六十户人家,敢靠打猎讨糊口的,拢共不过三户。
循名誉去,洞口处,一头黑毛野猪正拿獠牙磨着石头,“嘎吱嘎吱”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你瞅瞅这伤口,又裂开淌血了!没有纱布了!家里的纱布都用完了,这如果传染了,我可救不了你!”
说完,回身出了门,拿起墙上的弓箭和箭篓背上,戴上斗笠,披着蓑衣,又叮咛了许巧巧几句,朝着大山走去。
“嗖”的一声,箭矢破风,直直朝着野猪的脑袋射去。
崔小七顿时热血沸腾,这个间隔,又是顺风,的确就是天赐良机。
“七姐,娘让我问问姐夫喝糙米粥吗?”小九的声音从门外飘出去。
这就饱了?猫胃?
野猪探出脑袋,猪眼滴溜溜乱转。
暴风吼怒中,她竖起耳朵,辨认出了野猪降落的“哼哼”声。
崔小七心中一喜,脸僵到扯不出笑意。
崔小七没体例,只能等。
相公、姐夫,这些本来不属于他的称呼,竟就这么落在了本身头上。
崔小七手攥紧了衣服,娘应当不会活力的吧……
身后老远尾跟着一个黑影。
野猪躲在洞里,说甚么也不露头。
从那今后,许巧巧生起怨气,不再与崔小叔子来往,而崔有银自知对不起嫂嫂,便在村尾搭了一间茅草屋单独糊口。
变故产生在一刹时。
崔有银跪在许巧巧面前,满脸自责地奉告她,年老是为他挡剑而死。
虽说这两年隔三岔五就进山,闭着眼都能摸出条道儿来,可今儿这气候,她半点不敢粗心。
真是我惹不起的二大爷!!!
“可别脱啊,难不成你想光着?我家可都是女人啊,你想露……”
“死不了。”裴寂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
崔小七赶快端来兔肉汤,“喝点肉汤,缓缓——”
“不。”裴寂将碗放在床边,碗里的肉块一块都没动。
崔小七哈腰端碗,抬眼时瞧见他胸口排泄一大片血迹,浓厚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拉弓搭箭一气呵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喝了一口肉汤,眉尾不自发地上挑,这汤的味道竟不测的好。
要不是满身没力量,这会儿估计都想掐断崔小七的脖子。
崔小七裹紧蓑衣,深一脚浅一脚往山里走。
“一支箭充足,不过以防万一......”她多抽出一支,别在腰间。
裴寂挑眉,或许是嫌弃崔小七太磨叽,大手一扯,纱布粘着血肉掷在地上。
崔小七“腾”的直起家子,双手叉腰,毫不客气地开骂,
雪越下越大,蓑衣和斗笠上积了厚厚一层,远远看去,就像个会动的雪人。
衣服尺寸小的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