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知府不认得他,估计是两次随园晚宴,官职低下,没能插手得上。
罗干苦着脸说:“您让我给石白痴叩首,是不是……”曹霑怒叱道:“让你给石白痴叩首赔罪,丢你人了是不是,明天叩首赔罪还是劈成两半,任你挑选。”
面子与性命比拟,当然性命更加贵重。罗干被逼无法,只得半蹲半爬到石白痴近前,筹办向他叩首赔罪。石白痴固然脾气有些板滞,却不疯傻,他很清楚,本日获咎了应天知府的干儿子,后患无穷,为了尽量减少两人之间的仇怨,仓猝道:“衙内,只要能承诺今后不再强买小人的扇子,小人甘心不要你叩首赔罪。”罗干如蒙大赦,扭头看着曹霑。
曹霑还未看清是如何回事,不远处一声断喝:“绑架罗干的强盗听清了,你们已经被江宁守备绿营第三棚兵丁包抄,马上放开罗公子,如其不然,乱箭射死。”
估计鸡鸣寺长老毫不敢向父母官要虚头,这挂件起码应当三千两银子开外。曹霑不在乎能给石白痴多争多少银子,而是极其在乎本身会不会看走了眼。刚想把玉佛多看两眼,就听大街上一阵大乱,围观这场好戏的人群四散奔逃。
冯习二人虽都是武林妙手,却无野战经历,只得服从曹霑安排,把罗干一把提将过来,道:“让你寄父的人后退,要不听话,你但是要当刺猬了。”
曹霑一哂道:“罗维伦,你没有隋赫德的宪命,擅自从守备道手中借兵前来禁止御前侍卫利用公事,如果让朝廷晓得了,不砍你的头,起码应天知府你是别想做了。
曹霑很复苏,不管胤禩将来有甚么样的遭受,现在毕竟还是炙手可热,即便以江宁织造曹頫亲侄子的身份,罗维伦并不能拿他咋样。内心有了底气,对包抄圈外张弓搭箭的兵丁底子没放在眼里,向兵丁身后骑在顿时的一名官员道:“你是应天守备道?怎会穿了一身文官服饰。”顿时之人傲岸答复:“本官并非守备道于大人,而是应天知府罗维伦。”
罗干眼睛都直了,象半夜碰到了鬼。嘴巴一撇差点哭出了声:“石白痴最高代价才是十两一把,一把一百两是不是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