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他别立一寨。”宋江一边感喟,一边点头。
宋江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欺人太过。”
“哥哥何不休一封,令亲信之人送到青州,让那窦家家主停止与朱明合作。一哥哥现在在江湖的声望,小可鉴定他必不敢不从。倒是青龙寨落空了财路,民气不稳,哥哥随时能够收了朱明的兵权。此乃釜底抽薪之计也。”吴用轻挼髯毛道。
吴用与宋江普通固然考场得志,但都是那种一心想混进体制内的人,对这类挖朝廷“墙角”的行动那是深恶痛绝的。君不见,宋江当年一边花招祖辈贩私盐得来的财帛买名声,一边却要与家中划清边界,就是不想落个私盐估客之名啊。
“青州窦家!”
“哦,我瞧那朱明数次出征,都对所获的赋税财帛不甚正视,反而喜好争夺兵甲马匹。青龙寨扩大这么快,朱明拿甚么来赡养。”
“甚么!朱明竟然与盐枭勾搭。这等私盐估客剥削盐户,扰乱国度盐政,实乃罪大恶极。朱明与之沆瀣一气,是非豪杰行动。”
一个夏季的积雪在暖和的春阳下敏捷熔化,给被封冻了三个月之久的河道注入了生机,充分的水流使得河面上的船只走的缓慢。
“不错,恰是青州窦家。朱明也是青州之人,青龙寨与窦家勾搭发卖私盐,每月进项不下数万贯,何愁养不活三万人马?”
吴用安抚道:“当时兄长也是一片热诚之心,那里晓得那厮狼子野心。是已至此,只要设法限定青龙寨的生长了。小可有一计,可让青龙寨自败。”
邻近解缆之前,朱明接到樊瑞的来信,说是济水帮已经纠集了一批济南府的梁上筹办趁新的纲粮入京之前,运送一匹粮食进入东京好大赚一笔。但是济水帮停业萎缩已经有了两三年了,帮中的船只不是变卖就是老坏了,现在剩下的船只的运力不敷这批粮食的一半。潘文龙心急之下,固然万分不肯还是不得通过樊瑞向青龙寨求援。
“智囊可知山东最大的私盐估客出自何地?”
不过他二人也晓得要靠发卖私盐这个名义来打到朱明必定是行不通的,不说梁山本来来就是落草为寇的能人,比盐枭的社会职位还低,就说山东境内另一个大盐枭那就是郓城宋家啊。故乡主宋太公,家主宋清都在山呢,宋江即便名义与江中划清了边界,但你是人家的儿子兄长的实是窜改不了的。那这个去进犯朱明岂不是自讨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