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个,李钦远的脸上也不由带了一些笑,这是他本身完成的第一笔大票据,乃至今后还能和吕家停止耐久的合作,将来可期……他在外头得摆一副店主的沉稳模样,不能喜形于色,可在顾无忧面前,就没这么讲究了。
“如何?”吕学皱眉,“难不成你是嫌弃她出身商家,配不上你?”
吕家下人手脚快,很快就送来酒生果点,侯在一旁的周颂替两人倒了酒水便垂首恭候在一旁,吕学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李钦远说道:“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你母亲带着你回家祭祖,刚好我也在临安,就见了一面。”
转而又看着李钦远笑了起来,“没想到你现在倒是……”
“那是为何?”吕学还是不大欢畅。
这会把脸埋在他肩上,腔调柔嫩,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顾无忧,我厉不短长?”
李钦远本来还觉得他们谈买卖应当直接去吕家的商号,或者酒楼这些处所,那里想到周颂竟然直接带着他上了吕家,可贰心中虽有疑虑,面上却还是那副四平八稳的模样,就连问也未曾问一句。
“是。”
……
“你倒是想得通。”吕学撇撇嘴,抬眼又睨了人一眼,“那你此次买卖不但没赚,还倒贴了很多,不肉痛?”
李钦远点点头,淡道:“无妨。”
“对我口味。”
吕学一愣,许是发觉到李钦远的目光,他也跟着人往那边的马车看去,想到刚才周颂暗里说得那番话,贰内心倒也明白过来了,笑了笑,“本来是如许,那就罢了。”
长久的寂静下,廊下俄然响起一阵肆意的笑声,吕学大步笑着朝李钦远走来,手拍到人的肩膀上,笑骂道:“你这小子,比你外祖父阿谁老学究可好多了。”
“说不肉痛,天然是假的,不过……”李钦远笑笑,把手中酒盏放在桌上,看着人说道:“做买卖最首要的便是信誉,我既然承诺了您,会准期交货,那么不管是否有亏损,我都得按着日期交货。”
李钦远公然信守承诺,带着顾无忧把想玩的都玩过了。
吕学亲身送人出门,言语之间多有挽留,“真不在家里多待几天?”
虽说这位李老板年青,但到底背后有着个国公府,可不能等闲获咎。
“你如果然没空,过几日我便带她去临安走一趟,让你们相看相看。”他一副冲动到恨不得当场点头的模样,让李钦远哭笑不得,“叔公,真不消。”
背面几日。
买卖场上的事,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就算相隔甚远也总有体例晓得,“运送途中遇见波浪,那匹布沾了水,全都不能用了。”
他是晓得这位德丰商号的店主。
想到这,他面上的恭敬便又多了几分。
眼中似有潋滟光芒在涌动着,她牵着他的袖子,心下感到万分,调子轻软,“李钦远,你真好。”
“成了。”
“甚么?”
听人提及外祖父的事,李钦远也变得沉默起来。
“要不你再等等,我家那孙女估计也快来了。”
前几天,两人都是出去吃的,明天……李钦远低头看了眼顾无忧,问她,“你要在店里吃,还是出去吃?”
也不知是不是马车闷热,她小脸看着有些红,鼻翼处还沾了一丝汗。
“钱能够渐渐赚,信誉和名声却不能抛。”
车夫回声,寻了个路人问了一声“咸亨路”的方向,便朝那边赶去,而马车里,李钦远正同顾无忧说着这几日的安排,“我们明天先在堆栈安息会,等明日我再带你去坐乌篷船,吃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