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海,二十艘巨舰,三千精兵是不假,可眼下明军战舰百余艘,军士怕是过万,即便是徽王舰队,要突围也没那么简朴。
随后,他第一个踏出舱去,站在船头。
“滚!!”
毛海峰一刀就要砍下之时,旁侧一大哥首级上前拦住:“至公子,该等一等,或许真的不是胡宗宪的意义呢?夏正的命在我们手里,随时能够取。”
“我不管你们这些弯弯绕绕。”毛海峰转而望向众位首级,“各自归舰,随时筹办血战。”
“啊!!!!”俞大猷仰天狂哮一声,抽出刀刃,凝睇世人。
王本固与众官兵惶恐不已。
俞大猷只好让开。
首级在旁劝道:“至公子,让他写吧,我们也好搞清楚。”
“毛公子有所不知,巡按御史属都察院,胡总督也管不到。”
世人大骇退后。
几十官兵就此一拥而上,汪直那里另有逃路,当即被擒,反手被绑,押到王本固面前跪地。
夏正神采凛然:“我以家属名誉包管,胡总督绝无半点侵犯船长的设法。如有此意,早该动手,何必拖到此时?”
众首级领命而去。
再次……就是毛海峰狗急跳墙,本身搏命一战。
“有诈!有诈!”汪直瞪着俞大猷吼道,“此必不是汝贞之意!!为江山社稷!为东南百姓!为大明为东海!!俞总兵救我!”
他固然想不了那么庞大的事情,但究竟能看清一些最直白的事理。
“至公子说的是,可船长毕竟还活着。”首级死死抓住毛海峰,“为今之计不是杀夏正,是救船长啊!”
汪直晓得此人脑筋有题目,转望俞大猷:“俞总兵?!汝贞要擒我为何比及此时?”
毛海峰狞目道:“父亲已经被抓了,你还在为那老牲口说话?”
王本固大怒,还要再打,却被俞大猷握住胳膊。
……
他先一步获得动静,当机立断,率沿水兵力舰船,包抄岑港。
夏正被首级押出船舱来,见状一样大惊:“总督已命令,不得靠近岑港,如何……”
军士木木点头。
汪直何其夺目,早已看好,闻言一推俞大猷,夺路而逃:“我未曾负汝贞!总兵救我!”
汪直则是完完整全的绝望,瘫坐在地上。
汪直昂首瞋目而视:“我汪直只求报效朝廷!驱倭定海!为何如此负我!”
可面前的气象,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现在胡宗宪、俞大猷二人皆不在本地,事出告急,他唯有自作主张,出此险招。汪直被擒的事情他也不清楚,可他清楚的是,得知这个动静后,毛海峰不会坐以待毙。
俞大猷眼中尽是血丝,一字一字说道:“我――来――看――押……”
话罢,他厉声一呵:“拿下候审!”
俞大猷左手抓住刀锋,右手持刀柄,满腔怨气尽是撒在刀刃之上,大刀一折而断。
“面圣?”毛海峰嘲笑道,“胡老贼真有那么大本事,怎会让父亲在杭州被擒?杭州不是他管的么?”
“戚参将一贯慎重……怎会如此……”夏正焦心之下说道,“我死之前,只求手札一封与戚参将。”
俞大猷一张脸几近扭到了一起。
“妈的……”俞大猷已经要被逼疯了。
老子只想好好练兵,好好兵戈,积累军功当将军,保家卫国罢了,如何老是搅进这类乱七八糟的事情?!!!!
东海之王,于杭州,被七品巡按缉捕归案。
若不是近两年倭寇诚恳,若不是提早摆设重兵于宁波,怕是毛海峰真的就要杀进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