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杨长帆眼中的何心隐,实在没那么狂,毕竟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中年人了,眼神锋利目中无人是有的,但身材和力量摆在这里,狂不起来。
&nb“浙江、南直大明海军势大,倭寇已无所劫。”
&nb“这才是最妙的,未被孔孟蚀染,方可悟正道。”
&nb“哦?依船长所悟,何为知行合一?”
&nb“见是不见呢……”徐阶喃喃自语。
&nb“《传习录》、《大学问》。”
&nb“我有一计,船长无妨一试。”
&nb“多虑了,此三者,明廷妇人之愚,倭寇乌合之众,唯弗朗机乃豺狼猛虎。船长此前誓不征服南洋不归,为何本日又迟疑不前了呢?”
&nb“是先生么?”
&nb“不坦白,倒了严嵩父子,无所依偎,避祸至此。”
&nb何心隐眼中的杨长帆倒是狂的令人发指,只见他身高体壮,正值丁壮,英姿英发,谈笑间开门迎客,言语豁达,傲而不骄,实是狂的能够。
&nb“但严党要抨击的倒是先生。”
&nb杨长帆立即恭恭敬敬道“若先生传奇策,我必有重谢。”
&nb“先生亦是如此,终究还不是来避祸了?”
&nb“见得越多,做得越多,也便悟得越多。祖师四字真言,实是要用平生去悟,现下我所悟,也不过肤见,先生见笑。”
&nb杨长帆想说你错了,指导俺前行的是马哲毛思和邓论,只是前面三者的哲学中会商的是天下,而心学会商的是本身。
&nb“我不懂,这小我很强么?”
&nb何心隐闻言大喜击掌:“好个大道至简,虽是口语,却尽是此理,古今能将祖师四字真言解释如此直白,长幼皆知,唯船长一人矣。你我所悟虽不尽完整不异,却皆是真言真释,望此后船长逼真传此道,东番亦可胜于明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