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徐海是杨长帆所救,但这一别已是数年,目睹杨长帆与明廷的干系越来越不清不楚,二人之间产生裂隙也是必定的。换句话说,就算没有裂隙,也要演变出一个裂隙。
当然,他们不会这么等闲中计。
“船长与叶麻有私仇,这我不管,许朝光不认船长,这我也不管。”徐海说着声色渐厉,“但若船长也要走老船长的路,这跟我们可就是两家人了。”
可杨长帆承诺你们随便来,我不管。
杨长帆转而挥臂四望:“没事了,大师都坐吧。”
杨长帆放下杯子持续说道:“我去南洋,不为别的,这东南是越来越难活了,弟兄们要活路,我也要。”
徐海轻哼一声,同王翠翘率先举杯。
杨长帆面露邪笑:“这个如何样,够味吧?”
他说着,一把抓过身边的妮哈,非常卤莽地按在怀中,吓得妮哈一声惊叫。
老首级稍作思考后问道:“既然如此,那船长为何不独揽南洋之利?”
话罢,许朝光扬长而去。
未几时,特七大步返来至杨长帆席前,右手一拂,尽是血凝的舌头就此甩在杨长帆桌上,:“船长,下酒菜。”
尚元王擦了把盗汗,请杨长帆做到了次席,与徐海分庭抗礼。
杨长帆也不追,只悄悄拍了拍特七。
“没了野性,我们就甚么都没了。”许朝光四望道,“我只说一句话,杨长帆不过是在拉拢权势,以增加其归顺朝廷的价码,诸位切莫被他卖了。”
搞了半天,终究说出主题了,本来是撺掇大师奔着南洋去抢。
一人讽笑道:“船长的日子是好过了,我们可就……”
见世人不解,杨长帆只好解释道:“自我承寄父基业,统领船队以来,大师可曾见我抢过任何船队,劫过任何港口?”
世人纷繁点头,这倒真没有,徽王府的运营与这里的大多数人不是一个门路。
显摆过后,杨长帆又扔下妮哈,再次举杯:“南洋,远比东海要敷裕很多,无数船只来往,每船必有胡椒千斤,白银千两,黄金各处,美女如云。至于南洋人,弱得像鸡子一样,我们任何一名首级都足以夷平南洋一国。除此以外,南洋另有无数西洋船只,来往运送西洋货色美女,有如许的处所,弟兄们何必蜗居东海?”
这就舒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