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帆很快又抛下他：“再者说，东海这些年来，被劫得也千疮百孔了。我说明白，现在有油水，能抢得动的，不过福建、广东两地。”
妮哈嗤笑点头。
闲谈当中，世人皆已半醉，一肥大首级酒劲上头，俄然举杯表态。
“既然船长做主，我林八第一个来，好不好的，无妨去南洋尝尝，不好就返来！”
妮哈惊骇扫视群贼，此中很多已经用贪婪的目光打量过她很多次。
杨长帆长篇大论，将现在的局面阐发得头头是道，确切有几分唬人。不过如此保存越来越难，也不满是明军强大，不免另有海匪不连合的身分在内里。徐海被俘，汪直身故后，除徽王府外，海匪几近各自为战，再无几年前那种像样的战役，明军没有总督，各巡抚将领反而愈挫愈勇，私兵逐步强大，外加有当年杨长帆留下的燧发铳和抗倭战术，打起来也是越来越难。
王翠翘稍作思考便说道：“船长的证只发华商么？”
“徐夫人就是明白。”杨长帆大笑过后，抬手伸指，约法三章，“出入虽自在，限定却还是有的。其一，不劫我发证的华人商队与我徽王府舰队；其二，不劫我徽王府驻扎的港口都会；其三，犯此二律者，我不听凭何解释，不要任何补偿，直接出重兵剿除。”
杨长帆跟着又说道：“但我劝一句，我劝你们也不要搞琉球，此地你们也吃不到多少油水。尚氏王朝百年根底，下重金找我买铳，我是会卖的，下重金求我庇护，我也是会来的，因为这就无益了。到时候鱼死网破，你们连个落脚的处所也没有了。”
世人闻言，不得不堕入思虑，不过他们脑筋大多不敷用，还是要请独一有脑筋的人来谈。
此起彼伏应和声中，徐海抬臂喝令收声，看了眼王翠翘，王翠翘收到目光沉稳说道：“这买卖不是白做的，话还是要听船长说完。”
见有人表态，局面也热烈起来。
“这也就是老迈你！换别人我们早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