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蚊生一听比试,顿时哈哈大笑,他将颜康成往地上一扔,正要拔剑而出,俄然闻声颜康成“哎呀”一声叫,猛地坐了起来。
世人没想到这不言不语的衰芤蜋竟真的听话,长剑一抖,照着凌虚就刺了畴昔,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凌虚却避无可避,当下飘身后退,长剑回防,衰芤蜋却不依不饶,蹂身而上,眨眼之间,他二人叮叮铛铛的又斗了起来。
世人不由纷繁赞叹,老管家和赖蚊生交过手,晓得这老头看似疯疯颠癫,但是武功实在深不成测,他玩命似的和他斗了半天,可他只是嘻嘻哈哈的,手上并未使出真力,但是眼下高药卢剑方出鞘,赖蚊生顿时神采一凛,长剑上蓦地也放出了光彩,聚精会神的和高药卢斗了起来。
世人一愣,不知这老头又要搞甚么花腔,桑白螺气得吼怒道:“是我杀了他,又怎地?”赖蚊生突地就窜了畴昔,吼道:“你个鳖孙子,当老夫的话是耳旁风?”
这几下兔起鹘落,看得世人目炫狼籍,当即大声叫起好来,凌虚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跟这衰芤蜋比斗,他便儿戏似的,并未如何当真应对,此番见他如此轻描淡写的便救下了赖蚊生,武功之高,实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衰芤蜋也不吱声,还是面无神采的坐着,高药卢搭上颜康成的脉门,惊奇的说不出话来,他细心检察颜康成的伤口,他的伤口血肉恍惚,但是鲜血很快就固结起来,再看之下,更是令人目瞪口呆,那伤口像被施了咒语似的,竟俄然长出了皮肉!
高药卢眉头紧蹙,心中却惶恐莫名,没想到西牛贺洲另有这等妙手,他明显点了这老头哑穴,但是他看起来却浑若无事,刚才那番救人之说,纯碎是戏弄人罢了,可他被赖蚊生这么一激,只好硬着头皮道:“中间技艺高绝,高某佩服,如果中间扛着小我跟高某比试,即便高某赢了也感觉颜面无光,不如你我二人再参加中较量一番如何?”
桑白螺将长剑拔出,目睹这颜康成是死定了,但是世人并不断念,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颜康成,这时有人跑到内里喊道:“别打了,人都死了,还斗甚么?”
“好剑法!”
“呀!”
颜康成笑道:“你那凌虚观满是假羽士,专门把活人变成干尸,可有此事?”凌虚勃然大怒,喝道:“猖獗!本观乃天下第一大观,岂能做这等丧天害理的活动,你胡言乱语,辟谣肇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歪曲贫道,你是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
高药卢却如临大敌,他见那衰芤蜋长剑上蓦地暴出一股剑气,这剑气也不如何凶悍,却凛冽之极,当下不敢硬接,一个回身转到衰芤蜋身边,突地伸手点了畴昔,衰芤蜋冷哼一声,身子却俄然晃了几晃,忽地晃到了赖蚊生身边,伸手一拍,赖蚊生哈的一声大呼,看起来倒像满不在乎。
话音刚落,赖蚊生忽地就窜了出去,他见衰芤蜋四平八稳的坐在那儿,当即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别人都死了你还坐得这么安稳?我们带个死人归去有个鸟用?”
赖蚊生将长剑一抖,笑道:“有本领就过来抢!”
世人没想到这老头如此鲁莽,竟然全没把世人放在眼里,高药卢哈哈一笑,目睹赖蚊发展剑刺来,他不躲不闪,忽地伸出食中二指,啪的一下,顿时将赖蚊生的长剑夹住,身子就势往前一探,手指一晃,啪啪连点几下,俄然将赖蚊生定在了原地。
凌虚嘲笑道:“你阴阳怪气的,到底想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