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刚鬣将钉耙一挥,双目也似冒出火来,哑然道:“你我本可把酒言欢,何如你倒是个楼兰余孽,猪某本日放你不得,受死吧!”
颜康成一句话冒出嗓子眼,但是根本来不及说出口,钉耙蓦地又横扫过来,他这山顶洞人步法也算应用的纯熟了很多,但是没想到猪刚鬣的钉耙生猛非常,一招之下便击得他浑身盗汗直冒,他蓦地暴出利爪尖牙,在极不成能的刹时猛地横空一个后仰,在他身材几近贴到空中的顷刻,钉耙的巨齿贴着他的鼻尖蓦地扫了畴昔!
“呀!”
沙和尚也看得清楚明白,正要挺杖上前,忽觉面前鞭影闲逛,白美珍身形一展,长鞭顿时舞动起漫天鞭影,竟似要将面前的三人一并裹在此中,奎木狼纵声长啸,长刀劈砍当中,竟似被漫天的蛛网缠住,白美珍的长鞭里忽地生出一股缠绵的力道,顿时将他的守势化解于鞭影当中,猪刚鬣亦是暗自吃惊,他的九齿钉耙乃上天珍宝,竟然被白美珍的长鞭紧紧裹住,顿时闷声的建议狠来。
“这个,,”颜康成挤眉弄眼的笑道:“奇异吧,恋慕吧,实在你有所不知,我这脑袋瓜子跟孙悟空有得一拼,硬度绝对是天下第二,天打雷劈我都不在乎,那两个破铁锤能砸伤我?”
白美珍吃惊的看着颜康成,俄然又松开了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你可记得?”颜康成苦笑道:“甚么话呀,我不过是一时胡涂,说了些梦话罢了,倒是你刚才夫君夫君的叫,你可记得?”
颜康成身上血迹斑斑,鲜血几近流遍了他的身躯,现在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看得鄯茹悲伤不已,止不住又抽泣起来,白美珍打量半晌,叹道:“也不知他到底是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颜康成死人似的躺着,只要嘴唇略微动了一下,仿佛在说着甚么,白美珍仓猝附耳畴昔,断断续续的闻声了颜康成极其微小的声音,“水……水……”
颜康成看得镇静莫名,白美珍像破茧的胡蝶,翩翩起舞中刹时便制住了三位天神的夹攻,这番气象看起来太是不成思议,他镇静当中忍不住叫道:“神仙又如何?三个也打不过我媳妇,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
白美珍对这一带山势非常熟谙,转过几处山坡以后,二人来到一个极其隐蔽的树林,树林绝顶有个山洞,白美珍疾步奔进洞口,仓猝将颜康成放了下来。
颜康成和鄯茹都是一愣。
吼怒声中,奎木狼一脸肝火,长刀气贯如虹,豁地劈向了白美珍,他千万料不到,这位住在隔壁的小妖,竟是传说中的楼兰王妃,并且手上工夫竟然深不成测,轻猫淡写的便破解了他尽力的守势,若不是白美珍的爪法陌生,只怕他奎木狼早已抵挡不住,奎木狼心下发狠,眼下若不立即撤除这心头大患,只怕今后再也没有机遇,他长刀劈砍声中,蓦地大声叫道:“沙和尚,莫要袖手旁观,立即将她拿下!”
白美珍听得一阵严峻,这场面像极了当年偶遇伏色摩那的景象,她正要叮咛鄯茹去弄一碗水,忽又闻声颜康成问道:“娘子但是仙女下凡?”
白美珍抽身后退之际,猛地想起伏色摩那教过的一种轻功身法,现在当下发挥出来,跟在身后的鄯茹不由暗吃一惊,白美珍的步法和颜康成发挥的有些近似,只是前行的速率缓慢,直如鬼怪般,眨眼便到了天涯,鄯茹回眸一瞥之间,沙和尚等人早已被甩得无影无踪了。
颜康成一声吼怒,血红的双眼好似冒出火来,猪刚鬣的招法看似信手拈来,平平无奇,但是迅猛凌厉之下,却又飘忽不定,变幻无常,颜康成眼看那钉耙又照头劈来,本已做出侧闪的行动,但是钉耙闪动之间,俄然又斜向扫落下来,直奔他的后颈关键,若不是颜康成这山顶洞人步法过分诡异,只怕早已毙命在钉耙之下,饶是如此,颜康成堪堪躲过钉耙的致命杀招,耳听得刺啦一声,在衣衿的爆裂声中,颜康成的后背顷刻被划出了一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