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记,就在这呢,”一个公社的事情职员笑道,“这不就是安然公社的牌子么,内里的格子您随便选一个就行。”
这一大群人顿时傻眼,赵德华焦心肠说道,“之前公社开会不都是先到先选么,那我不是白起这么早啦。”
“哟,是钱书记,”
可现在钱卫国站在台上,看着操场上乌压压的人头,耳朵里除了喧闹的呼喊声,再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内心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过啊,我还真叫派出所的同道做了筹办,”钱卫国持续说道,“一来保护次序,二来防备犯法,这么大的事,如果出了甚么岔子,那我们安然公社可就臭名远扬了。”
“哎,张书记你这就是过分谦善了啊,”钱卫国用心板着个脸,“他们明显比张庄离得近,却还晚到,就是不该该,那还不是要跟您好好学习。”
“哈哈,你只能选第二个,”钱卫国笑道,“要说主场上风,上剅大队可比你们强多了,那第一个格子他们老早就已经选好啦。”
“呵,”钱卫国轻笑道,“你明天来都没用,早就给你们划好处所了,等下直接去规定的位置就行。”
“这个你放心,”赵德华拍着胸脯,“我的鱼都是最新奇的,他们哪家哪户过年还不筹办条鱼,就怕到时候不敷分的,别打起来才好,对了,钱书记,你得找派出所的人过来,真要打起来,把他们都抓归去,让他们公社来赎人,还能再赚一笔。”
“不敢不敢啊,”张陆地打着哈哈,“我这也是离得远,才想着夙起嘛,并且我也不是最早的啊,别说您钱书记,你看你们牛栏湖的赵书记,不也是第一个到的吗,确切值得我学习啊。”
校门口一群人正说着话,也是时候差未几了,看门房的大爷终究被吵醒,披着件棉袄出来开门,赵德华赶紧叫人赶着车进了黉舍操场。
“少拍马屁,”钱卫国指着他点了点,“你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卖鱼,这才是办端庄事!”
这每天还没亮,钱卫国就起了个大早,带着公社的两个事情职员赶到二中,筹办盯着交换会的事,固然只是公社间的交换,但也算是安然公社近两幼年有的大事,就怕会出甚么忽略。
“没事,先谈着,都是公家人,到时候谈好了直接给人奉上门去,”钱卫国摆摆手,走近校门看了看,“你看你们来这么早,这黉舍门都还没开。”
伴跟着公社步队到来的,另有各个公社的老百姓们,一个个拖家带口穿着光鲜的,也都挤在操场上看热烈。
赵德华打了个哈欠,“牛栏湖离得远,我们半夜就起来了,还不是想占个好位置。”
“嘿,不愧是公社书记,就是想得殷勤,”赵德华抿着嘴竖起大拇指,“比我这大老粗强多了,我就晓得卖鱼。”
“哟,那可不敢当,”张陆地皮里阳秋地笑着,“安然公社但是我们潺林县第二至公社,随便一个出产大队都比我们张庄强多了,哪敢给他们当表率,我跟他们学习还差未几。”
“也不算白起,”钱卫国笑道,“你这些跟其别人的东西都不一样,趁早来好,新奇。”
两人闲谈着,天气也垂垂放亮,牛栏湖大队的人已经将鱼都卸到他们选好的地区,而这时,第二支步队也开进了黉舍。
“哟,钱书记啊,你可够早的,”张陆地隔着老远就打号召,“是不是担忧出了篓子,一整晚就没睡觉啊。”
“你这老不端庄的,”钱卫国指着他笑骂道,“有你这么接待客人的么,你还想不想出安然公社的大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