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顿了顿:“你先用饭,吃完饭我们父女两个聊聊。”
我嘴唇动了动,想开口叫他,目光却又落在了盖着一块白布的病床上。
姐夫拉着我姐上车,看着他们的车子消逝在视野里,我很久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吃完饭清算碗筷去厨房,又去房间清算了奶奶吃过的,安抚了她几句,出去洗了碗,才坐回爸爸身边,问:“爸,你要跟我谈甚么?”
自从妈妈办完后事,我奶奶也有点不舒畅,明天更是干脆在家躺着。
这大抵是我这些日子以来,过得最暗淡的时候了。就算是展承宇出轨,我仳离,我妈被气成沉痾,我也没有如此懊丧的难以忍耐过。但这些事也让我比之前固执很多了,我爸病倒了,除了我和我姐,实在没有人能够依托。
凌天睿帮手归帮手,但也不能完整不管公司。措置后事那几天,我人都瘦了一圈。
不但是我姐姐不能接管,我也一样不能接管。刚才一味去悲伤了,却没有问明白我妈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她好好的,如何会俄然病发需求抢救呢?
“伉俪吵架?这里病院,要吵出去吵,别迟误大师的时候吧?”
我爸猛发转过甚,看着我扑到了病床边上,扯开了遮住我妈身材的白布。
当你无可依托的时候,你只能挑选固执起来。
姐夫赶紧扯开了她:“锦兮,你沉着点……”
“爸,我妈到底是如何回事?她好好的,为甚么会病发抢救?大夫不是说,只要没有过分刺激,就没甚么事吗?”
想了想,又问:“如何没把涂涂带返来,她仿佛挺久都没有过来了吧?”
按照就近措置尸体的规定,我妈必必要在北京的殡仪馆火化了以后,把骨灰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