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缸下边四周都找找,是不是掉地下了。”大柱媳妇说。
眨眼三年畴昔了,又是初秋月圆时节。一天劳作繁忙,已然累了,大柱一家早早的哄孩子睡了。半夜时分,月光西移,照得屋里亮堂堂的。大柱睡意正浓,手臂一伸,摸得身边一阵冰冷光滑全不象媳妇血肉之躯的感受。含混中不觉惊醒,他揉揉眼,定睛一看,吓了一身盗汗,身边哪有媳妇,清楚是一具枯骨,正平躺在本身身边。大柱吓得想叫叫不出,想推手动不了;情急之下,用脚一蹬,只听哎哟一声,媳妇醒了,大柱也复苏过来。“哎哟,你这王八蛋,抽甚么风啊,大半夜的踢老娘干啥,疼死我了……”大柱媳妇被踢疼了,不住地嗟叹谩骂。
也不知是否因为老衲人法力高超,自来到这院里住,大柱媳妇再也没有感到心怯惊骇;吃的香睡得实,固然还是飞扬放肆,不知收敛,但日子却过得顺心快意。几个月畴昔了,大柱媳妇竟然真的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以后,公然生了一个胖小子,把个大柱欢畅的给祖宗牌位每天上香叩首。
“哈哈哈,施主与贫僧算是有缘,一饭之恩我还是要报的。”说干休一挥,碗里残剩的朱砂水细细射向院门两侧的墙上,似是一副春联:一餐素斋结俗缘,一子三载安然年。那春联闪了几闪,消逝在土墙里不见了,连湿痕也没有留下。
吃了一阵,大柱俄然感觉有些口渴,就去锅里盛饺子汤。翻开锅盖,大柱拿勺子一搅,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瞥见锅里好象浮着一个灰红色的东西,细心瞅着,不象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