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玉眼睛一亮,说道:“公子所言极是。如果有机遇让北衙禁军出征一次,返来以后论功行赏以军功定汲引,最能服众!”
承平公主斜着眼睛满腹猜疑的瞟着薛绍,嘴里碎碎念的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胡涂!”薛绍当场就不客气的骂了起来,“这是二圣给我们讲武院的特权,你却要主动放弃!世上另有比这更蠢的事情吗?”
“行!”薛绍微然一笑,“安然,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贤浑家!此生有你,再无所求!”
“……你都这么说了,我另有甚么体例?”承平公主撇了撇嘴,“但你必须先要承诺我,若非朝廷主动命令征召于你、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你不成行军远征!”
“当然。”薛绍说道,“我们不是前后都去看望过了么?老将军病得挺重的,都卧床不起了,牛奔每日床前榻后的服侍,倒真像是亲生的儿子。”
郭元振等人一溜烟儿的躲进了官署里关上了大门,并在里间喊道:“薛将军,我等都是偶然恋战的残兵败将了,你从速力挽狂澜啊!”
“公子,有的!”薛楚玉说道。
薛绍喝了半盏茶,颇不耐烦的把杯子一顿,“京官难做,情面油滑好处纠葛,让人头大!如果是出征在内行军兵戈,只须把功绩薄一翻,甚么都是一目了然!”
这一份十人提干名单,前前后后揣摩了近一个月,还是没有敲定。
“我不能来吗?”承平公主翻了个小白眼,“你都两天两夜没回家了!”
“我正筹办归去,并且找你有事。”薛绍说道。
一盏茶没喝完,宅别传来了一阵女子的欢笑之声。世人都很惊奇,军机重地如何会来了女人,守门的卫士竟然既没禁止也没通报,的确是犯浑!
商讨又堕入了熟谙的死循环怪圈,世人都沉默了。
“呃……”郭元振苦笑,“那你说,如何定吧?”
遵循二圣事前的承诺,讲武院具有破格汲引两名副旅帅、四名队正与四名副队正,或是与这些官职划一级别的武官目标,将在讲武大会的优胜者当中遴选。
北衙讲武顺利的结束了,北衙将士们还意犹未竟的沉浸在这一场别开生面又充满豪情与收成的嘉会当中,薛绍已经在动手繁忙别的事情了。
薛绍不测的眨了眨眼睛,“你有动静?”
世人都呵呵直笑,“如此甚好!”
“你不投降是吧?”承平公主不怀美意的后退了几步,笑嘻嘻的道:“琳琅、仙儿,和我一起砸他、砸他!!”
“是啊,公子你是和承平公主殿下一同去的,我是昨日与兄长一同去的。”薛楚玉说道:“当时我兄弟二人正在老将军的病房里与之闲叙,朝中俄然来了使臣宣老将军进宫,说是商讨重雄师国之事。老将军不顾病体沉重,让家人将他抬上马车,顶风冒雪的进了宫去。”
“公子稍安勿躁。”沉默寡言的萧至忠说话了,劝道,“老将军告急进宫所议之事必是关乎朝廷奥妙的军国大事,若非受邀参与不然不得群情探听。公子此去,会有僭越保密之嫌,还望三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上真正能够做到无欲无求至公忘我的人,只是极少数罢了。谁不希冀抱上大腿平步青云,就连薛绍本身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二圣的特别存眷与破格汲引,本身一介纨绔哪有能够接受朝廷重用并在短短的一年之类数次升迁,乃至于官居显位呢?
薛楚玉点了点头,说道:“老将军李谨行克日抱病,想必你们都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