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你也太不轻易了。末将多言,末将忸捏!”副将想清了这些,赶紧抱拳赔罪。
城头之上,再次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喝彩之声。
混蛋,跟我装晕?!
“三天以内拿下白铁余”,如此办事利索,或许还能让天后内心舒坦一点,起码不会让她捉到甚么借口和把柄;如果王方翼敢有半分拖沓或有不满牢骚,那恐怕就得等着新帐陈帐一起清理了!
……
“胡涂!”
胜利,来得如此的艰苦,如此的奇妙,又是如此的畅快淋漓!
薛绍内心顿时明白,也就不焦心了。干脆假装不知持续踩着郭元振的手指,大声叫道:“郭将军,郭元振!你如何样了?”
但是王方翼的父亲早丧,他的祖母容不得克夫的儿媳妇,将她们母子赶出了王家。因而,王方翼自幼就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糊口,统统自食其力。
虽是权贵之极,但王方翼从小就过得很苦。但也恰是这些磨难磨励了王方翼坚固的脾气并培养了他一身的文武大才。厥后王方翼有一个堂妹嫁给了现在的天子李治并做了皇后,王方翼这才真正迎来的人生的转机。他垂垂从一介县官做到了现在的夏州都督,成为主理一方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撑起大唐在西域的半壁江山。
薛绍闻言大吃了一惊,仓猝扒开人群冲出来扑到郭元振的身边,一不留意,他的马靴踩中了郭元振的手指。
“三日?”副迁当场一愣,如此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日子,三天打下城平生擒白铁余?……太刻薄了!
“没错,就是他。”
“不,我们必然行!戋戋一个草贼白铁余,我们安西虎师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副将赶紧说道,“但是,都督何故如此心急,此等气候连辎重都不带的话,兄弟们会很苦!”
“兄弟们,撤了!”薛楚玉当即立断,率军回撤。
副将顿时一醒神,明白了!
“少帅,无恙!”
“胡涂!”王方翼拍案而起,怒声斥道,“我们是大唐的卫士,所作所为尽皆为了保境安民!仗还没打,你们就想着如何分功――老夫部下,怎会教出你们这类急功近利没出息的东西?”
“甚么?”王方翼的眼睛瞪得更圆了,满副不成思议的神采,“薛绍?就是阿谁方才娶了承平公主、折腾甚么北衙讲武的驸马薛绍?”
“鸣金出兵,把薛楚玉召返来。”薛绍命令。
王方翼闷哼了一声,来回踱了几步,长长的灰须一阵飞扬。
“是!”郭元振的亲随们如蒙大赦,七手八脚的把郭元振抬走了。
但是王方翼的阿谁堂妹――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皇后,在与天后的争宠当中失势了,与萧淑妃一同死在了天后的手上。随即,天后对太原王氏与兰陵萧氏的族人,停止了一番血洗和打压,乃至把他们的姓氏都给强行改成了“蟒氏”和“枭氏”。
“你们有甚么不痛快的?”王方翼瞋目而瞪。
“都督息怒……末将知错了!”副将赶紧抱拳来拜,一脸愧色。
“这你还看不出来,清楚就是天后的主张。”王方翼苦笑的点头,“薛绍是她的亲信爱将,还是她的宝贝女儿承平公主的爱郎。白铁余兵变,在天后看来不过是疥癣之疾。因而么,就让薛绍这颗大宝贝疙瘩出来逛逛过场,混上一些军功回朝以后也好升赏汲引。”
兄弟俩同时吁了一口气,走到身前对视一眼,一击拳一握手,统统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