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顿时恍然,惊道:“难怪白铁余本身都说,以你们深藏不露的技艺,早有千百次的机遇取别性命,却一向没有脱手!”
“咦?嘿嘿!疯子,骂得好!”白铁余大笑,一手指向薛绍,“如果我是疯子,那他也是疯子!
“没、没甚么!”月奴有点惶恐,赶紧道,“这个司马承祯从始至终少言寡语,这些天来和我说的话不上十句。但我晓得,实在统统的事情都是他在暗中筹划。玄云子也只是依计而行。”
“疯子!”月奴鄙夷的骂了起来。
“如果当真有此风险,我与师兄蔫敢拉你下水?不然,少帅必定饶不了我们。”玄云子笑道,“此等罪恶,当真是承担不起!”
“混蛋!”月奴看到他这模样很活力,咣当一下又拔出了刀来。
“嘿嘿嘿!”白铁余笑了,枕着胳膊晃着脚尖,笑得很傻也很爽。
薛绍说道:“你也憋得够久了,有甚么想说的现在就说吧!”
司马承祯微然一笑,“师妹精通医理,白铁余的膝盖被暗器刺穿,师妹在为他告急疗伤。少帅若想看个究竟,请入内一观便是。贫道躲避了!”
玄云子笑而不语。
“仙长,此次多亏了你。万分感激!”薛绍上前,抱拳。
司马承祯浅笑点头,“杀人实在很轻易。但有些人就算死了,他留活着间的余音也会耐久难消。”
薛绍笑了一笑,“你做得对,白铁余还不能死。方才,司马仙长都与我说了。”
“噢……”月奴吐着舌头讪讪的笑了一笑,谨慎翼翼的道:“仙姑,你是不是对白铁余,太好了一点?”
“嘿嘿!”白铁余仍在傻笑,点头晃脑的傻笑,“二十几年前,当我还只是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放羊娃的时候,我就在想,人活一辈子必然要干出一点大事。这天底下九成以上的人,每天都在繁忙驰驱,或为名,或为利,或为美色,或为江山。我将来,必然要干出一番与众分歧的大奇迹。甚么都不为,就为了让全天下人的都晓得我白铁余,与众分歧!”
月奴忿忿的怒瞪了白铁余两眼,不甘的出去了。
玄云子看了一眼月奴,不由得笑道:“月奴女人,可有话说?”
白铁余还是晕着,躺在一张军榻上。玄云子方才给他包扎好了膝盖,还给他盖上了一床被子。
司马承祯说罢,施了一礼翩但是去。
“多谢少帅!”司马承祯稽手拜谢。
玄云子话音刚落,白铁余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皇后,这你就不对了!”
“仙长不必多礼。”薛绍问道:“你师妹,玄云子呢?“
“放了你,再打一次!”白铁余毫不踌躇的说道,“但我不会放了玄云子和月奴,也不会放弃血洗龙泉的打算!因为只要这些条性命握在我手上,你才会冒死跟我打!你才会发疯了似的跟我打!”
“你仿佛没有半点的悲观沮丧,更没有告饶活命的动机,乃至沦为了阶下之囚也没有半分的害怕?”薛绍很猎奇。
“这就对了!”白铁余眉开眼笑,眼中精光四射,“只要疯子,才配当疯子的敌手!这一仗我虽是输了,但是我输得非常的过瘾!”
“不晓得。完整不是一个路数的,无可并论。”月奴摇了点头,“他的工夫轻巧超脱全无杀气,但我感受没人能够伤得了他。我的技艺学自寄父师出少林,方向于刚烈实战之用。除非我二人对场一场,不然难辨高低。”
拂晓,城平县中。
“对对对,他就是真人不露相!”月奴连声道,“他的技艺极是高超,卜一脱手,把我都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