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子起了身来微然一笑施了一礼,“贫道安好,少帅如何?”
薛绍双眉微皱,走到了白铁余身前。
“你仿佛没有半点的悲观沮丧,更没有告饶活命的动机,乃至沦为了阶下之囚也没有半分的害怕?”薛绍很猎奇。
“仙姑可好?”薛绍问道。
“喂喂,月奴女人!我可没有把你如何样,你不消如许恨我吧?”白铁余一下弹坐起来,貌似怕惧的挥动手,“你长得这么俊、身材这么辣,我部下有好多的兄弟都想一亲你的芳泽,全都是我在拦着啊!”
“放了你,再打一次!”白铁余毫不踌躇的说道,“但我不会放了玄云子和月奴,也不会放弃血洗龙泉的打算!因为只要这些条性命握在我手上,你才会冒死跟我打!你才会发疯了似的跟我打!”
“对,你说得对,就是如许!”白铁余手舞足蹈的大笑起来,“知己啊知己!败在了你的手上让我无怨无悔、非常痛快!――不如你放了我,让我去清算兵马,再跟你打一次?!”
薛绍摇了点头。
“贫道没做甚么。”司马承祯回了一礼,说道:“少帅,贫道想求你一件事情。”
“你先出去。”薛绍拦住了月奴。
“就在里间,为白铁余治伤。”司马承祯说道。
“这倒是真的……”月奴惊诧的眨了眨眼睛,“此人嘴上很贱,但是,哪怕是我被绑得紧紧实实了,他也没有对我动过半分离脚。不然,我必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嘿嘿嘿!”白铁余笑了,枕着胳膊晃着脚尖,笑得很傻也很爽。
“贫道大胆救下白铁余,还望少帅恕罪。”玄云子拜言道。
“疯子!”月奴鄙夷的骂了起来。
“仙长说得对。杀人屠军只能治本,废除邪法才是治本。”薛绍说道,“我会极力支撑你们做好接下来的事情。白铁余,我临时不杀。”
司马承祯说道:“白铁余妖言惑众,裹挟绥州军民造反。其人或可诛,其军或可灭,但他的那一套正理邪说在本地百姓的心中已然苛虐成灾,势成妖孽。我二人奉天后之命到此,就是为了消弭这一妖孽。”
玄云子笑而不语。
白铁余还是晕着,躺在一张军榻上。玄云子方才给他包扎好了膝盖,还给他盖上了一床被子。
薛绍如有所思的沉默了半晌,“不说了,出来看看。”
“贫道临时躲避了。”玄云子道了一声,飘但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