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怀壁目瞪口呆盗汗直流,结结巴巴无言以对。
“诺――”六名履行军法的红衣刽子手整齐踏出。
唐怀壁公然是被绑来的,一起上都在痛骂阿史那忠节。诸如“背信弃义、犯上反叛、翻脸不认人、阿臾小人”之类的字眼全都用上了。阿史那忠节任凭他骂就是不睬睬,除了一句“末将受命行事”也再不还嘴。
薛绍一个大耳刮子就扇到了他的脸上,当场就把唐怀壁打得鼻血横流眼冒金星。
“你身为军帅未战先怯龟缩不出,还振振有辞的在军法面前辩论因果,廉耻安在?!”
满营将士同仇敌忾的怒声吼怒――
“薛、薛……薛少帅!”唐怀壁再也不敢直呼薛绍姓名了,翻身跪下冒死叩首,连声道,“下官知错了!求求你开一面,给我一个戴罪建功的机遇吧?……再不济下官也是四品长史,律法有言刑不上大夫,五官以上通贵是能够仰仗官职弛刑的!下官不求完整免罪,但求……但求,不要受刑!”
初初的四眼一相对,薛绍神采冷酷目露寒光,唐怀壁心中蓦地一寒――不好,这小子当真对我动了杀机!
“为何不抵当?”
薛绍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心中怒骂道,好你个自发得是的唐怀壁,你若不说废话,我或许还会一刀砍了给你个痛快!――但你竟然敢在全军将士面前搬出太后和裴炎来压我,我若不把你大卸八块,无以号令全军!
“依朔方军镇易守难攻之险固,就算你兵力不济,只要你做出了抵当与禁止,突厥人也不会那么轻松的飞越而过。火线有战,前面的州县就能获得警示,如何也不会毫无防备的被突厥人横加血洗!――但是你除了当缩头乌龟,还做了甚么?!”
薛绍越说越怒,几个大踏步欺到了唐怀壁的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衿怒声吼怒道――
“无妨。”薛绍淡淡的道,“本帅请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这番恭维虚话。”
都督与长史闹将了起来,就如同两只老虎打起了架,身为部属的阿史那忠节可不敢随便帮腔或是落井下石。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还是模糊方向了薛绍,不然唐怀壁也不至于如此气急废弛了。
唐怀壁的确就将近被吓傻了,瞪圆了眼睛一脸煞白的盯着薛绍,小声的喃喃道:“薛少帅,你别如许!……咱、咱是本身人哪!”
薛绍大喝,“你若一开端便乖乖认错、甘心伏罪并有所悔过,本帅念你四品大员,或许是能够从轻发落。但你贼心不死各式推委,乃至还搬出太后与裴相公为你辩污开罪,企图以权谋逼迫本帅轻渎军法,真是百死莫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