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爷二话没说,捏着鼻子,蹙着眉头,连干了三碗烈酒,只把他呛得嗓子都冒烟了,不断的咳嗽,面庞肿胀得通红,像个猴子屁股普通素净。
“装甚么小大人?”石越笑着拍打着黄少爷的肩膀,言语道:“你这小鬼,明天又找我干甚么?莫不成又想挖墙脚?”
黄少爷怔了一下,不知该如何答复!却见石越已经坐在了凳子上,倒出一碗酒,抬头、美滋滋的喝上了一碗。
黄少爷放下酒杯,颀长的眼眸中露入迷驰的神采:“大哥哥,你给我讲过这么多故事,有《岳飞传》、《杨家将》、《呼家将》,不晓得有没有报告一代帝王成绩伟业的故事?”
黄少爷指着那美酒、笑道:“这是我收藏多年的佳酿,是给大哥哥特地筹办的,好喝得紧,便是皇宫当中,也没有这等美酒。”
“真的?”
黄少爷带着一个老仆人,远远看着石越骑着一头骡子悠哉而来,仓猝迎了上午去,笑道:“大哥哥如何才来,我可焦急、等得好苦。”
黄少爷听得非常专注,将每个细节都记在了脑中,眼神清澈如水,仿佛对于玄烨光辉的平生、非常神驰。
不过,他没有在乎,而是瞪大了狭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石越,诘问道:“那小天子厥后如何?”
石越,一挥手臂道:“玄烨十四岁亲政,十六岁肃除野心澎湃的辅政大臣,还天子威仪;用时八年,平三藩,稳固千古伟业;大败蒙古,收葛尔丹;抗沙俄,威震国威!”
石越翻身下来,将鞭子扔给黄少爷,便一马抢先的迈进了黄少爷的府邸,一进院子,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他看着石越喝酒的萧洒模样,心中生出一股豪情,也跟着石越一同干了一碗,大呼道:“好酒!好酒!”大声歌颂之时,却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这个……这个……”石越挠了挠头皮,讪嘲笑了一下:“我又不会武功,与人家魏东亭如何比?再说这个豪杰般的人物是一个叫仲春河的人诬捏的,你如果把他揪出来,应当晓得答案!”
石越哈哈大笑,干了一碗酒,才缓缓道:“玄烨身小势微,当然要靠人帮手才行呀!初期所依仗的人物,也就侍卫魏东亭、帝师伍次友、辅政大臣之子索额图等寥寥数人!”
待石越讲完,他长出了一口气,思虑半响,重新坐在椅子上。
此时,他正骑着骡子,优哉游哉向黄少爷的府邸而去!
石越说得口沫横飞,将本身所能记着的典故、出色桥段,如连珠炮似的倒出来,从艳阳高照,讲到日落西山、直至秉烛夜谈!
“其根底孱羸,内有辅政大臣执掌朝纲,包藏贰心,外有三位藩王手握兵权,乘机而动,实乃表里交困,举步维艰之弱势。”
“并且玄烨勤政爱民,体贴百姓痛苦,兴建水利,开垦农田,武功武功,终成千古帝王!”
黄少爷一听,眉宇间紧紧蹙了起来,胳膊颤栗,酒碗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酒水四溅在了胸前衣衫上。
“但玄烨知人善用,特别是这个魏东亭,那是短长极了,武功武功,样样精通……”
他站起家来,饮了一碗酒,伸出四根手指,娓娓道:“当天子的,有四怕!一怕不识人才;二怕识得人才、却闲置着不消;三怕用了人才,却没有放到刀刃上;第四怕,也是最最要不得的,最怕重用了人才,却派了一个奸谬小人监督他!”
“有啊!你想听?”石越怔怔的看着黄少爷,指着大碗道:“你如果能连干三碗酒,我就讲给你听!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