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比赛园地中,十个大小不异的擂台整齐地摆列着,赛场的四周有兵士扼守,而内里,则大多是一样前来熟谙园地的人。
上官谦转头看了他一样,叹了口气道:“是啊,这文试,我也正内心没底呢!不知太子可有高见?”
“势夺第一!”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人群像是被如许热烈的氛围传染了普通,纷繁喊了起来。
慕乔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答道:“这漠雪但是块硬骨头,要打赢可不轻易。传闻本年漠雪年青一辈中的几大妙手都来了,成心要争夺龙瀚学院的招生名额;至于星铭,皇甫澈和皇甫逸,都不是好对于的。”他如是说着,便叹了口气。
“上官兄但是汲引我了!”慕乔誉呵呵一笑,“这论兵戈,我倒还在行,可舞文弄墨的可就不可啦!不过话说返来,上官兄,本年星铭和漠雪的环境你可有体味?”
而在这三天里,最落拓的恐怕就是墨卿染了。此时的她,正慵懒地窝在躺椅里晒着太阳,她一手悄悄搭在扶手上,一手落在头边,脸上盖着一本《四国别史》,正睡得苦涩。一旁的茶几上安排着几块糕点和切好的生果,零琐细碎地散落在盘子里,已经被吃掉了很多。
向来低调的墨卿染,此次也毫不料外埠走在了队尾,听得上官谦隔着这大老远还把烽火烧到她身上来,顿时不满地扬了扬眉,不管上官谦的本意如何,拿她做挡箭牌终归是一件令人不镇静的事。只见她嘴角扯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很有几丝卑劣的味道,跟在她身后的青木立即抖了抖肩膀低下头去,尽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等回到驿站,天气已经黑了下来,两方人马各自被策应的人领去安设了,倒也相安无事。城主早已为四国的使者筹办了丰厚的拂尘宴,天辰的“揽星苑”里,光是在露天的天井里就摆了十来桌,全部步队的百十来人都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殊不知,在她分开后,本来应当熟睡的墨卿染展开了灿烂如星斗的眸子,深处一道滑头缓慢划过。她扬了扬白净的手腕,上面,一条青色的小蛇盘拢着身子,乍一看,好似一只翠绿的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