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生还没说话,李小语便冷哼一声,道:“本日若许半生被你那宝贝徒孙乱了道心,你也敢在林浅真人面前说请他包涵么?”
“本日各种,皆因你而起,你便做个活死人,以报孽障吧。”
许半生笑了笑,一手牵着一个女人,徐行分开。
韩堪身后那人,看上去倒是比韩堪还要大上一些,不过许半生却晓得,昆仑玉字派这一辈,年纪最长的便是韩堪,但他却不如上一代掌门玉靖子拜师早,以是掌门之位是轮不到他的,在玉靖子仙逝以后,他便成为了七长老之首。
目睹许半生就要带着李小语和蒋怡分开,韩堪急了,忙道:“许少请留步。”
许半生转头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件小小的物什,笑道:“玉虚道友但是为此物?”
策画了一下,韩堪还是遵守了世俗的称呼,道:“许少乃人中龙凤,又是林浅真人亲传,想必不至于和清逸计算。本日之事,实乃清逸之错,他误听小人谗言,这件事,实乃本派弃徒常区过在清逸面前挑衅是非。清逸作为本派首席弟子,被其祸乱了道心,从而做出这等胡涂之事。还望许少多多包涵。”
朱子明吵嘴淌血,眼中却尽是狠狞之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弟子只求道心通达,他许半生欺人太过,辱我亲弟,伤我昆仑门人,我岂能容他?”
韩堪身后那人看来脾气涵养都不太好,听到李小语这话,立即瞪起了双目,道:“小丫头,你怎敢如此对我师兄说话!你师门长辈没有教过你长幼尊卑么?”
许半生还是微浅笑着,并未几言。
以许半生的春秋,喊韩堪一声爷爷都不为过,但是如果论起辈分么,林浅与韩堪的师祖暮年间有些来往,平辈订交,许半生乃至能够在韩堪面前以长辈自居。
韩堪神采数变,殷定华却按捺不住,厉声喝道:“许半生,你好大的胆量,竟然图谋我昆仑重宝。你这是当我昆仑无人么?!”
殷定华早已掣剑在手,韩堪仓猝一把拉住了他。
韩堪听罢,已经晓得究竟如何了,许半生没需求扯谎,而他让朱子明以道心赌咒,朱子明也必定不敢。
玉虚子有些难堪,心道真要论起辈分,你还算是我长辈,我叫你一声许真人,林浅也没得抉剔,其他道门也不会说闲话。可我真如果直呼许半生的名字,这就分歧适了。
“清逸,我再问你,许少所言你用了迷魂术,可有此事!”韩堪所言愈发清厉,已经用上了他们昆仑派的道法,此言直指朱子明心中,让贰心口阵阵绞痛。
韩堪听罢,松了口气,道:“许少,这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叹了口气,韩堪没让朱子明持续丢脸,而是直接说道:“许少,这件事固然罪在常区过,可清逸明知此贼竟然习此妖术,他却不知清理师门,亦是大错。但此罪终不至死,且让我带其回山,以昆仑门规措置,剥夺其首席弟子身份,断其四肢,责其清修辟谷面壁十二载。”
韩堪点了点头,道:“今后朱家与我昆仑无涉,对李维的赔偿,一世繁华,加一件我亲身炼制的法器,许少可还对劲?”
许半生将那不过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在手里转动着,笑道:“紫玉冰蝉,此物原属通天派,四百年前贵派璇玑真人博得的赌注。我偶然将此宝据为己有,可朱子明本日以此物布阵,若非我太一派于阵法上能够傲视道门,我怕是已然着了他的道儿。你们昆仑派连镇派之物之一的紫玉冰蝉都看不好,已然是大错。是以,小惩大诫,这紫玉冰蝉我替贵派保管三百六旬日,三百六旬日以后,贵派再遣人来取。”说罢,许半生将手里那枚披发着紫色光芒雕镂为鸣蝉模样的法器,再度放回怀中。